“為何?”苟一重複了一邊這句話。
“師弟你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苟一笑了笑道。
之後他指了指地上跪拜的人群說道:“你是仙人,不要急於反駁我,最起碼在他們眼中你是仙人。你就如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一句話就有生殺予奪之權。”
說著苟一指了指他們三人道:“而你我在他們眼中便是比這凡間的皇帝更令人恐怖的存在,在這些傳說之中,咱們稍一不高興就會屠村滅族,而且隻是動動手指的功夫。比那皇帝都可怕,咱們在這些凡人眼裏代表著天,代表著地。當然在修道人士之中出了魔道並沒有幾個修士如此易怒動不動就殺人屠村。”
“師弟你說你是回來探親的他們是不會相信的,這是就是絕對實力帶來的恐懼,雖然我們不願意這麼去做,可我們畢竟擁有了這樣的實力。所以他們恐懼了,害怕了。所以他們要下跪,因為他們怕觸怒我們你今日不讓他們跪他們會更害怕,說不定會做出讓你我三人更瞠目結舌之事。”說著苟一臉上露出嘲諷的神色說道:“說到底他們哪是敬咱們,這是怕咱們呢。”
跪拜源自於恐懼,而不是敬仰嗎?
苟三皺著眉看著地上的人群,他們的臉上確實沒有流露出一絲笑容,有的膽小的甚至在瑟瑟發抖,這還是在苟三他們三人什麼都沒有做的情況之下。
要是苟三他們三人動動嘴,或者皺皺眉,亦或者表現出對某個人的不滿,這個人估計會被當場拿下,當做罪人來對待。
而這罪行是勿論對錯的,隻是因為村民揣測了仙人的意誌。
今日是苟三第一次感覺到凡人對仙人的恐懼。
對就是恐懼,苟三絲毫沒有感受到敬仰。
說來也是可笑,他們這群修道之人躲在山門之中數十年甚至百年不與外界交流一次,不施恩於人,不救黎民於水火,終日高居廟堂冷眼旁觀這著世間的疾苦,苦苦尋那長生之道。
但是一朝下山來,便得萬民敬仰,何德何能。
無德於己,無恩於人,那麼這跪拜來自於何處,隻能是那毀天滅地的實力罷了。
恐懼一詞苟一算是用對了。
苟三在沉思著苟一卻不打算再讓這些村民繼續跪下去了,所以上前一步,喉嚨中真氣鼓蕩朗聲道:“爾等敬仰之情,昊天宗以銘記在心,不日將有賞賜賜下。”
“謝仙人......”
村長李二柱起了個頭,之後感謝之聲連綿不絕。
“都先起來吧,本座今日來此是有要事要做。”苟一又朗聲說道。
接著李二柱又帶著眾村民答謝了一番後才緩緩的起身。
不得不說村民的心是淳樸的,一聽見有賞賜這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一個個熱情洋溢起身的時候便嗚嗚泱泱的交談了起來。
不過這一交談場麵又亂了起來,一會就跟大市場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