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就在苟三適應了苟君丹的目光之後,苟君丹緩緩的開口了:“經脈萎縮不是你的錯,這是天生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這是是天道給你的磨礪。”
“磨礪嗎?那這磨礪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要等到自己心氣全無,自暴自棄才算是完成嗎?”苟三在心中自嘲的想到。
雖然苟三眼中的自嘲之色隻是一閃而過,但是還是逃不過苟君丹的法眼,隻聽見他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我在可憐你嗎?可憐你天生無法修煉,可憐你在門派中受盡羞辱,才準備收你入門下,給你保護,好讓你了卻殘生?”
苟君丹用一種冰冷的語氣說完這一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注視著苟三,等著他的回答。
苟三在這逼迫的眼光下本來是不想開口的,但苟君丹這個太上長老的身份實在是壓人一頭,隻要苟三昊天宗弟子的身份還存在一天,他就不能不回答身為長輩的苟君丹的問題,更何況苟君丹真仙境的實力也是懸在苟三頭上的一把劍,苟三還是沒估量出他能不能接苟君丹一腳。
......
總之各種原因之下,苟三隻好硬著頭皮回答了,他跪著行禮之後,麵色難看的說道:“弟子不敢,請太上長老明鑒。弟子絕無此意,隻是覺得自己的資質沒有資格入您老的法眼。”
“太上長老請先勿怒,容弟子解釋一番。”苟三看見苟君丹又要發怒,急忙解釋到。
“你說。”苟君丹語氣平靜的說道。
“弟子遵命。”苟三又一次行禮便開始了解釋:“太上長老您以潛心修煉多年,千年以來多少青年俊傑,豪門子弟都想求您收為弟子,哪怕做一個記名弟子也好。更何況弟子還聽說前幾日又一位被評價為潛龍的年輕人,求您收為弟子,您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我曾聽聞您親眼看著長大的掌門的孩子您都沒有收為弟子,千年以來別的長老之下都是弟子滿鵬。而太上長老您卻隻有兩名真傳。可見您收徒的規格之嚴,我不知道您收徒的標準是什麼,但是有可能是潛龍之子的人您都拒絕了,那想必隻有真正的才華絕倫之輩,才能入您法眼。”
說到這苟三又露出了那種自嘲的語氣,不過當意識到苟君丹在此之後急忙收起了這種語氣,又是平靜的說道。
“那麼弟子何德何能能夠入太上長老的法眼呢,經脈萎縮無法修煉,難不成太上長老的門下需要一個不成器的廢物不成,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麼弟子並不想成為這個廢物。”
話說完了,苟三重新正麵迎上太上長老的目光,眼神中漸漸沒有了畏懼,有的隻是真誠。他跟苟君丹這個地位高貴的太上長老袒露了心跡,希望這個高高在上的太上長老能夠明白。苟三寧願死,也不願接受他的憐憫,也不願意成為他的弟子,躲在太上長老真傳這個名號之下苟延殘喘,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種地步,那他苟三寧願自廢修為,從此做一個凡夫俗子,在也不去想什麼求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