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張書辰在拂動水幕之時歎了一口，他仿佛從哪個叫姚山正的老者口中預料到了些什麼。
如果張書辰想的是對的，那麼接下來的鏡花水月要演繹的事件，有可能會對含月造成極大的打擊。
張書辰在水幕之上輕輕地拂動了一下，便又退向了一旁。
......
一陣波動之後水幕上又重新顯現出了畫麵。
昏暗的天空，淡淡的灰色霧氣，這是張書辰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還是上一幕青衫男子出現的小院，不過此時小院的院牆已經殘破不堪了，明明是初春但是院中的花草也已經不知被什麼力量變得枯黃了，幾棵大樹被巨大的力量連根拔起，陷入了大堂的牆上。
張書辰還隱隱的看到一隻花色的蝴蝶附於一棵被削斷的大樹上瑟瑟發抖，整個翅膀都粘到了樹上。
姚山正站於小院的門口處，手中拿著染血的含月劍，而含月劍的劍身早已經通體血紅，也不知染了多少鮮血才能有這種顏色。
而在執劍而立的姚山正四周，零零落落的躺著幾十具屍體。
鮮血染紅了大地，卻又被寒氣直接凝固在原地，這才沒有使這些鮮血流淌開來，張書辰看了一眼就覺得心驚膽顫。
這是屍山血海啊！
這些屍體無一不穿著奢華，但是都是一些老者，每一具屍體皆死於劍傷，幾十具屍體或被寒氣冰凍，或被一劍刺穿心髒，或直接梟首而死。
幹淨利落，基本上都是一擊致命，毫無痛苦。
姚山正拿著滴血的含月劍，往前走了幾步，語氣冰冷的向地上一個捂著傷口喘氣的老人開口道。
“老畢，感覺如何。”
噗，地上的老者吐出一口鮮血，費力的睜開渾濁的眼睛看著麵前的姚山正，眼神中透露著仇恨。
“你是......故意的......故意引我們這些老家夥出來，想要一網打盡。”地上的老者費力的說著。
“鏘！”
姚山正將手中的含月劍上的血跡擊散，臉上冷笑連連的說道：“沒錯，我是故意現身的，為的就是引出你們這些老家夥。”
“呼......呼......我早該想到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讓我們發現行蹤！”地上的老者費力的抬高頭看著姚山正說道：“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這些年來竟然境界又有所精進。”
“我還是老樣子困在真仙境多年再無寸進，反倒是你們幾個老家夥有幾個隱隱的窺到了自己的道，倒是厲害了許多。”姚山正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想法。
“呼......不可能那你怎麼能敵得過我們這麼多人。”地上的老者耗盡全部力氣將頭抬離地麵一寸嘶吼道，仿佛不相信姚山正的話一般。
“哈、哈、哈......”
看見地上的老者的猙獰的表情，姚山正很開心他仰天大笑，直到笑的不停的咳嗽，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才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地麵上的老者一眼。
蔑視與不屑，這是地上的老者從姚山正的眼神中讀出的東西。
地上的老者想反駁，這裏的人那個不是一派之主亦或是門派宿老，你姚山正有什麼權利蔑視他們！
不過還未等他說話，姚山正冰冷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