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會很痛。”黑衫老者又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的看著含月說道。
這一句話就讓剛才還雄心勃勃的含月蔫了,小臉皺的跟個包子一樣,語氣疑惑不定的開口問道:“會有多痛?”
“很痛很痛的那種。”老者伸手示意了一下說道。
比劃了一個嚇人的動作,想要逗一逗麵前的小銀狐。
果然含月一聽這話,小小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空中也傳來一陣咕嚕聲,像是在下決心似的,不過看含月這樣子,這決心有可能使堵在半路上了......
對麵的黑衫老者一口一口的抿著茶,似笑非笑的看著愁眉苦臉的含月覺得好笑。
就當黑衫老者覺得逗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放下茶杯剛要開口,對麵的含月軟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老師傅我不怕,含月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區區疼痛算的了什麼,我不怕,我不怕......”
雖然含月嘴上說著不怕可是那緊皺的小臉和說話時的哭腔卻直接出賣了他,張書辰在水幕旁看到這一切,覺得含月小時候和現在相差太大了。
小含月竟然這麼膽小,而現在的含月一口劍氣就能橫掃千軍了,不過張書辰覺得還是含月小時候更可愛,最起碼比現在衝著他目露凶光隨時準備咬一口的含月可愛。
看到含月又向這邊瞧過來,張書辰趕忙轉過頭去,一本正經目不斜視的看著水幕。
身後的含月冷哼的一聲,張書辰這才覺得身後刺人的目光消失不見,偷偷地擦了擦汗覺得水幕裏的含月一定是個錯覺,要不就是現在的含月分裂了......這根本就是兩個人格啊!
水幕中的老者聽見含月用哭腔向自己表決心,直接就笑了,他放下茶杯,連胡子上的茶水都沒來的急清理,直接繞過石桌,將蒼老的手掌放在含月的頭上摸了摸開口道。
“我就知道小狐狸不會怕,小狐狸可是最勇敢的。”
聽著老者鼓勵的話語,含月努力的收攏這哭腔開口道:“不是小狐狸,是含月。”
含月一本正經的糾正道:“老師傅要是再叫錯,含月以後就不理你了。”
聽見這話老者仰頭大笑,摸著含月的頭開口道:“對、對、對,是老師傅老糊塗了。應該叫含月,含月而立,與天地爭造化。”
而被享受著摸透殺的含月,也眯著眼不時的主動蹭蹭老者寬大的手掌應聲附和道:“含月而立,與天地爭造化。”
張書辰笑著看著水幕中的畫麵,很溫馨,很快樂,像極了祖孫相樂的場景。
水幕中的畫麵定格在了這一幕,這一次誰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再去拂動水幕。識海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此時的張書辰為含月高興,高興他找到了一個歸宿,一個在含月心中可以稱為家的地方,和一個愛他的老者。可是片刻後一絲疑慮在張書辰心中產生,既然含月有老者相護,那含月的心魔是如何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