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月在嘶吼,在焦躁不安,他在天空中不時的踱步,胸口的傷口還留著鮮血,他時不時向青衫男子看過來,眼神中露出了殺意,但這殺意很快就消失,他又開始踱步,周而複始......
就在張書辰轉回目光是,含月看了一眼,就這一眼頓時讓張書辰覺得脊背寒冷,好像落入了冰窟中。
張書辰趕忙將眼神收回,心有餘悸的開口問道:“前輩,含月這是怎麼了?”
就在張書辰發問的時候青衫男子已經將血痕劍的劍鋒跟劍身掰了個粉碎,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最後的劍柄,隨口回答道:“魔怔了。”
“啊”
“前輩那可有的治嗎?”張書辰趕忙問道。
“我這不是在給他治嗎?”青衫男子指了指自己麵前光禿禿隻剩下劍柄的血痕劍。
這句話一出張書辰就無語了,青衫男子除了剛才大發神威,直接破掉了血霧的腐蝕,之後他拿著這柄沒了威脅的血痕劍怎麼看怎麼像......
像小孩子在報複,你治療精神問題,哪有掰劍玩的。
把這把劍掰完,就能治好天空中含月的魔怔了。
張書辰一臉不相信的盯著青衫男子那張被迷霧籠罩的臉,心想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青衫男子被他盯得有些瘮得慌,挑了挑眉毛開口道:“你不信,那你且看好了,看看我是怎麼給他治病的。”
張書辰看著青衫男子手中光禿禿的劍柄,心想,你這麼玩我能信嗎?
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張書辰口頭上已經尊敬:“書辰唐突了,前輩做事我是放心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青衫男子看著張書辰臉上的神情全都是......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青衫男子臉上無奈一笑,也不廢話,手上金光一閃直接籠罩住血痕劍的劍柄,在金光的威壓之下劍柄頃刻間就化為齏粉。
但是因為青衫男子金光的籠罩這劍柄化為的光粒一時沒有消散於識海中,而是被包裹在金光裏銀光閃閃甚是好看。
就在這銀粉之中,一隻栩栩生輝的黑色生物,在四散奔逃想找個地方躲藏,可是金光之中哪有地方讓他逃竄。
他四肢懸於半空中,掙紮不已。見無地躲藏,他開始橫衝亂撞想要逃出金光。
可青衫男子真氣凝成的金光看似薄弱,實則無堅不摧,任憑黑色生物如何衝撞,就是打不開金光的缺口。
青衫男子見此一笑,舉著金光遞向張書辰的眼前,開口道:“你看,我這不是找到病根了嗎?”
張書辰聽見青衫男子的炫耀一時沒有回聲,他的心思全被麵前的黑色生物所吸引了去。
張書辰定睛的看著這個掙紮不已的黑色生物,長長的四肢,尖尖的耳朵,焦躁不安下一掃一掃的尾巴,雖然微小但是尚能看出帶有藍色的雙眸。
這......
這不就是一款縮小後又變色的含月銀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