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圍攻男孩的領頭的人,將鏽劍扔在地上,吐了幾口口水,狠狠的踩了幾下,神情囂張的大笑著離開。隨後每一個經過鏽劍的人,都要不屑的踩這柄鏽劍幾下,更有甚者竟然還吐幾口痰在上麵。
鄙視之意昭然若現,拿著一柄破破爛爛的鏽劍,裝什麼裝。
這時在張書辰不忍的表情中,畫麵又是一閃,男孩鼻青臉腫的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絆絆磕磕的走向鏽劍。
他伸手將被踩進泥土中的鏽劍撿了起來,看著上麵的泥土和口水,一點都沒有嫌棄,他將懷裏的破布拿了出來仔細的擦拭鏽劍被弄髒的地方。
看的出來雖然這柄劍鏽跡斑斑但是男孩很愛惜他。
就算被人棄之如迤邐,男孩仍舊喜歡這柄鏽劍。
這個畫麵之後,鏡花水月又激起了一陣波瀾,男孩抱著鏽劍,被眾人圍在中央暴打。
一次、兩次、三次......一時間張書辰眼中的鏡花水月一直保持著這個畫麵的切換,畫麵中的男孩一直緊緊地抱住懷裏的長劍,稚嫩的臉上露出一絲倔強。
男孩不希望懷中的長劍再受到之前的羞辱,所以他將鏽劍一直抱在懷中,就算被人暴打也不肯放手。
鏡花水月中的男孩緊緊抱住鏽劍的畫麵落在張書辰的眼中,讓他感覺有些諷刺同時也有些悲哀,本該保護主人的劍,現在居然需要主人的保護。
這把劍還算是劍嗎?
就在這時,識海空中的含月動了,他站起身來,目光緊緊地盯住麵前的鏡花水月,隨後他惡狠狠的看向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感受到他冰冷的目光,抬頭與他對望,一人一狐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青衫男子歎了一口氣率先開口問到:“含月想起些什麼了嗎?”
回應他的不是含月的傳音,而是嚎叫,天空中的銀狐仰頭如同惡狼般的嚎叫了一聲,一雙淡藍色的雙眸帶著憤怒盯著青衫男子。
之後便又是一聲嚎叫。
憤怒。
悲涼。
痛苦。
這是張書辰從嚎叫聲中聽出的含義。
而青衫男子還聽出了另一個意思。
“為什麼?”
天空中的含月再向青衫男子發問,憤怒的發問,為什麼要給他看這個。
青衫男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迷霧下的他眉頭緊皺,歎了一口氣說道:“含月你忘了,忘了太多了。”
“你連你的初心都忘了。”
青衫男子說完,天空中含月更加憤怒了,隔著幾十米遠的張書辰都能感覺到他的身上傳來的寒氣。
“我忘了?”
“我忘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忘。”
天空中的銀狐,站直身體,四肢後屈,淡藍色的雙眸隱隱透露出一絲殺意,之後他仰天長嘯一聲,露出鋒利的牙齒,盯著麵前的青衫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