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嗎?打臉嗎？
張書辰，在心中暗自叫苦，這現世報來也的太快了一些。
剛才他才嘲諷了張懷央是在雜耍，是在表演，是毫無實力的虛張聲勢。
現在張懷央就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張書辰，他有能力實現他口中說出的所有話。
包括那句：“擅入塗山者死”。
這院落中被削斷的樹幹，被絞碎的樹葉，都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生疼。
這一幕幕都在告訴張書辰，“勿謂言之不預也”。
此時張書辰開始懊悔自己之前的自大，不過讓他更後怕的不是張懷央的諷刺，而是他恐怖的實力，張懷央擁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真的要殺張書辰那就是輕而易舉。
看看院落中被削斷的樹木，張書辰就知道自己此時跑都跑不了，隻要他一跑，張懷央都不用起身追趕，隻要輕輕地揮揮手，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在聽到張懷央那句“如何”之時，張書辰就決定慫了。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在如此恐怖的力量麵前，由不得他選擇。
張書辰咽了一口唾沫，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轉過身來，絲毫沒有猶豫，直接彎腰深深的行了一禮，語氣幹澀的開口回答道：“道長，書辰剛才失禮了，請您原諒。”
沒有回音，張懷央依舊看著他默不作聲。
張懷央沒有反應，但是張書辰卻不能就此不說話，在哪恐怖的力量麵前什麼臉麵都是浮雲，張書辰還不想就此了卻此生。
所以他心中下定決心，咬了咬牙又說道：“道長，書辰莽撞，願意受罰，請您原諒晚輩。”說著這話就將頭低的更深了，一副張懷央不開口，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張書辰話音落定，依舊是沒有回音，大堂中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
張懷央不說話，反而拿起麵前的雲山霧繞喝了起來。
看樣子張懷央是鐵了心，要晾一晾這張書辰了。
不過在一旁許久未出聲的周老，此時卻是忍不住了，他看著低頭認錯的張書辰，心中有些不忍，畢竟是他將張書辰帶到這道觀中的，他遇上這種麻煩，自己也是有一定責任的。
想到此處周老皺了皺眉，開口用一種勸說的語氣說道：“懷央，何必呢？”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說完之後，周老就不在開口，而是看著張懷央眉頭微皺
周老不是不想多說，而是他不能多說，周老清楚張懷央的脾氣，要是他真的較起真來，自己是勸不動的，就好像他們認識時，多少人勸他不要惹自己，但張懷央還是義無反顧的揍了自己一頓。
也學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脾氣稍微小了一些，也更加會隱藏自己的情緒了。不過從他威懾張書辰的手段就能看出，盡管老了，張懷央依舊是那個有仇必報的青年。
所以不必多說，多說無用，一句就夠了，要是張懷央氣消了，自然也就原諒張書辰了，要是張懷央氣沒消，說不定就不隻是道個歉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