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秘界(2 / 3)

“你也發現它們是規律的了?”我也回過神,和夢魘討論起怎麼樣最快通過這一層。

“簡單,我載著你,最快速度飛翔。”夢魘回答。

“你是覺得它們這陷阱真的就那麼簡單?”我稍稍有些遲疑。

“管那麼多幹什麼,飛過去了就知道了。”夢魘沒有再理會什麼,直徑就飛了過去,也確實很輕鬆地就躲避開了那些巨石的擺幅。

“你好像飛了好久了,沒有盡頭?”我還是感覺到了不對頭,雖然我是用風鳥指引,但是它畢竟是風,隻是尋找風在空間中的細微的對流,並不是完全憑借自己的意識可以找到出口不受幹擾。

“我也覺得,似乎我們是在白費力氣。”夢魘剛剛停止下來,浮在空中,巨石居然立馬有意識地同時超著一個目標攻擊。

“禦風術·鐮刃”

我想要彙聚風,切開懸掛巨石的繩子,但是我突然發現這裏的風並不受我控製,似乎是因為一個巨大的封閉場所,沒有強大的對流可以形成足以割裂物體的風力,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麼飛鳥帶我們飛了那麼久,還是走不出這個怪地方了。

“八羽·翼刃”

夢魘奮力振翅,羽毛飛快地飛了出去。石頭巨硬無比,羽毛根本無法在上麵留下痕跡,但是還是足以把繩子割掉的。所以石頭重重砸下去,底下又傳來慘烈的哀嚎,當然還有四濺的猩紅。

“禦光術·光壁”

我用光壁把我和夢魘罩住,這麼一罩,卻發現所有的攻擊都停止了。

“這是個什麼設定?”夢魘納悶著,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想個辦法破壞了,這一定是個結界。”我說著,開始閉上眼睛,使用偵測魔法。

“真言術·魔眼”

“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法術的?”夢魘這個時候都還有心思嘲諷我。

“別吵。”我沒有理會它,繼續凝神。

我看到了,這是一個圈,圈子底下是個巨大的法陣,在核心有什麼東西支撐著,似乎破壞了那個就可以通過。但是,這四麵八方都是魔力加持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設定,加持耐久還十分高。

“得了得了,哪裏用那麼麻煩,你用天泉水·沫往眼睛一塗就好了,居然還用這麼低級的魔法。”好不容易學習了一個魔法,居然還被吐槽了。

“你想到怎麼破除這法陣了麼,就知道多話。”我皺了皺眉頭,完全沒有思路,居然不知不覺就進入了這個圈子,難道這也是婆婆的陷阱?可是感覺至始至終這個圈子隻是想困住我們而已,並沒有其它的威脅,到底是為什麼。

“蠢貨,好像無妄界有法力的震動。”夢魘一句話提醒了我。

“楚江果然是打起來了是麼,可是楚江現在的力量,即使楚將出來,也不一定下風吧?”我當然不想用最壞的情況揣測,但確實是在拖延我的時間,局麵越來越混亂,不知道怎麼辦才可以。

“你想好了麼?”一個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

“想好什麼?”我不知所措地問,但是這個聲音就再也沒有出現。

我回過神,我還意識到我們在這個法陣裏麵,被困著。

“蠢貨,剛剛你是夢遊了?”夢魘看著我覺得不對頭。

“我不知道,剛剛有個聲音問我有沒有想好。”我告訴夢魘。

“讓你想好什麼?”夢魘追問。

“我也不知道,我再問他的時候,我已經再也聽不到那個聲音了,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和我說話。”我皺褶眉頭,卻發現光壁被敲碎了。

“婆婆?”我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婆婆?而且周圍的巨石全都砸下了地下的坑,地上的法陣已經消失了。

“快點,快點到下麵的地方,楚江有危險。”婆婆說著,喃喃了幾句咒語,前麵就有一道門開啟了。

“我們總得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我問婆婆。

“楚將和你的哥哥也就是南宮浩、南宮曉、婭訂下了契約,雖然我不知道契約的內容,但是他們的力量都得到了提升,在無妄界攻擊楚江的就是她們。”婆婆告訴我,我先是驚喜,然後又震驚,最後是無法相信這個事情。

我哥哥居然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但是他們為什麼要和楚將訂下契約,而且為什麼還要攻擊楚江?

“婆婆,你能再說得清楚一點麼?”我繼續問,但是婆婆卻硬生生把我推到了這個時空門裏,她自己也跳了進來,但是一個巨大的手拉住了她的腿。

“禦光術·極速光箭”

我手張開一把弓,拉弦,射出一道有力的光劍,巨大的手鬆開了婆婆,但是它任然不死心,兩個手拉扯著時空門,不讓門口關閉。

“我們直接走,不用管這個!”婆婆和我們說,我們就直接穿梭到了時空裂縫。

“為什麼這個通道那麼久?”我感覺有哪裏不對,因為一層通往一層的時間是不需要那麼久的。

“我們直接到第十八層。”婆婆和我說。

我感到驚訝,婆婆到底是站在那邊的,之前又要我經曆各種磨練,但是現在又是作弊一樣讓我直接穿越到第十八層,到底是什麼樣的局麵。

“三重攻擊·風火雷”

這個時候,一隻沒有臉的怪物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它十分巨大,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時空隧道中,而且還朝我們發動了攻擊。攻擊是一個三角形的光波,有三中屬性,交錯混雜,我不知道怎麼躲避。

“為什麼它能夠出現在這裏,自己創造的時空隧道不是隻有接受了邀請的人才可以一起進來麼?”我因為也可以通過夢魘使用時空隧道,所以我知道個大概,因為時空隧道的穿越媒介是不一樣的。比如我自己使用的時候是暗元素、夢魘用的是夢境;甚至有的人用的是惡魔的胃囊。

“老婦還是大意了,沒有想到楚將的追殺可以到時空隧道中,一定是剛剛那隻惡魔死撐著不讓隧道門口關閉的遠古。”婆婆也皺起了眉頭,用技能躲避著迎麵的攻擊。

“青木九尾·藤壁”

說著,婆婆的拐杖像是有枯木沐浴了春風,一下子長出了眾多的藤蔓形成一堵牆在我們的麵前,感覺十分厚實。

“它攻擊的不是我們,是這個時空隧道!”婆婆就是婆婆,她發現了攻擊線路的不對頭,但是我們想要阻止已經遲了。

“蠢貨,抓緊我。”夢魘叫喊著,用八雙翅膀緊緊包裹著我。

“桀桀桀桀……”

腦海裏隻聽到不知道是什麼發出的訕笑,我就失去了意識,已經是身為靈魂了,居然還能失去意識,是傳說中的灰飛煙滅麼……

“你醒啦?”婆婆雙腿盤坐著,拐杖放在一邊,雙眼緊閉。

“是你叫醒的我?”我摸了摸不停蹭著我的臉的夢魘。

“你有沒有覺得一件事情很奇怪。”婆婆問我。

“什麼事情?”我不太懂婆婆指什麼,從我在我的小鎮吉普出來的冒險到現在,沒有什麼是讓我覺得不奇怪的。

“你不覺得,你現在是所謂的靈體,卻能觸摸到東西,很奇怪麼?”婆婆睜開了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我,看得我有些發毛。

“好像是有點奇怪,這不是因為這是地獄的緣故麼?我在無妄界剛剛脫離肉體的時候,也是很飄忽的,但是越到地獄深層數,我越是覺得自己踏實。”我繼續摸著夢魘,然後問,也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不知道為什麼就和婆婆閑聊上了。

“看看你懷中的東西。”婆婆指了指,我才發現我懷裏正在發光。

“是這株月牙白?”我驚訝地看著,幾乎都忘記了這株從一開始就跟隨著我一起冒險的植物了。

“是的,我想你也知道你自己是隻月光獸,而月牙白可以為月光獸沉澱靈魂。”婆婆進一步解釋到。

“婆婆應該想講的不單是這個吧?”我自然也不是夢魘口中所說的笨的人。

“用那株月牙白,是拯救世界的關鍵。”婆婆又一次強調了這個問題,雖然我仍然不知道到底要怎麼使用月牙白的力量。

“我知道的婆婆,但是……”我剛剛想要說些什麼,自己卻被一股強大的能力包裹住了。

“孩子,因為我的失誤,我們已經在時空的亂流之中,我現在的能力,隻能把你一個人送回去了,你要用這株月牙白,重造世界……”婆婆一邊說著,嘴邊一直卻在流血。

“婆婆,您這是……”我實在是看不懂,所以一動也不敢動。

“老婦也是一位預言家,就是第四界那個老頭子的婆娘,和他慪氣,跑到了冥界,想要通過自己的手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不過命運終究是命運,終究是為了拯救懷中帶著月牙白的孩子而死去。”婆婆笑了,第一次看見婆婆笑,那滿臉的皺紋,每一道都是數不盡的歲月痕跡。

“婆婆,您既然知道是這樣的結局,為什麼還要和我接觸。”我敲打著傳送結界的牆壁,無助極了,這又是一個為了我而死去的人……

“因為我不想讓楚江傷心,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多麼好的一個姑娘,隻是命運的捉弄啊。不過或許傷心是在所難免的……”婆婆沒有再說些什麼關於命運的東西,我也記得從夢魘給我看的夢境裏,我看到的未來。

“時空的裂縫裏,時間是不會動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時間來不及,隻是你又得從第十二層開始慢慢往下走。”婆婆剛剛說完,她就倒下了,我還沒有看清她的笑容,我就順著光,和夢魘一起來到了第十二層地獄。

“老婆子,和我玩,你還嫩了點!”也是剛剛到這一層,邪惡的楚將的聲音開始在天空之中回蕩。

“楚將,你到底想要什麼,統治世界就那麼有趣麼?”我低沉著聲音,甚至有些許哽咽。

“統治世界?我想要的是毀滅世界,啊哈哈哈!”楚將還在猙獰,那麼小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你等著,我會去到第十八層找你的。”我瞪著天空,朝著聲音回響的蒼穹。

“你可以試試,第十一層之後都是我可以控製的範圍,而且魔將的等級也會高很多,可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了,我會先把你在見到我之前弄死的,啊哈哈啊哈哈哈哈!”

“這一層是舂臼地獄,此獄頗為稀奇,就是人在世時,如果你浪費糧食,糟踏五穀,比如說吃剩的酒席隨意倒掉,或是不喜歡吃的東西吃兩口就扔掉。死後將打入舂臼地獄,放入臼內舂殺。稀奇的是如果你吃飯的時候說話,特別是髒話,穢語,罵街,罵人,掐人死後同樣打入舂臼地獄受罪。所以提醒大家,吃飯的時候最好不要說話,特別是罵街,你就好好闖吧。”楚將留下一段話,然後聲音就消失了。

“什麼是舂臼啊?”我不太懂這個東西。

“你知道晚上天上那個光球麼?”夢魘問我月亮,因為我們時代的人很多都不懂那個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的,月亮?”我印象中“我”告訴過“我”自己那個是什麼東西。

“月亮上有嫦娥懂吧?有玉兔懂吧?玉兔打年糕的裝備就叫舂臼,一上一下,一錘一打的,懂?。”夢魘生動形象地和我解釋了一番,但是我還是不理解。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們很少提起月亮,而且我們平時吃年糕也都是用機器做出來的,那個東西叫年糕機,不叫舂臼。”我告訴夢魘。

“真是麻煩……”夢魘也不想和我解釋了,一邊馱著我,一邊緩慢行走。

“我好像明白是什麼東西了。”我瞪大著眼睛,看著前麵一隻大兔子,拿著個大錘子,往一個打木樁裏麵不停得敲啊、打啊。

我指了指前麵,示意夢魘,那個兔子突然穿過頭,兩顆巨大的獠牙,還有個深紅的邪眸是那麼恐怖,似乎還有血可以從眼珠子裏流出來。我們看清了它砸的是什麼,就是人,人肉醬就是這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