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一係列的交談之後,程念大概理解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據少女所說,突然出現在程念房間的這支奇怪的筆,被稱為神筆,淵源要追溯至上古時期,具體來曆已無法知曉。此筆畫物有靈,能將畫出的死物化成真正的生靈為自己所用,而曆來手握著神筆的那些人,則被稱為神畫師。
“怎麼聽起來像是小時候聽過的神筆馬良的故事。”程念一邊把衛生紙搓成一團塞進鼻孔裏,一邊仍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瞪著眼前的少女。
那少女此時身上穿著程念的襯衫,倚靠在床尾,一手玩弄著自己的頭發,依然慵懶的說道:“沒錯,你嘴裏的馬良確實是一位擁有過神筆的神畫師,而且他所到達的層次,已經不是一般神畫師所能想象的了。其實神筆擁有者在曆史上留下痕跡的例子很多,譬如米芾畫虎成真,張僧繇畫龍點睛,朱孝廉畫壁擁女,這些人都曾是神筆的擁有者。隻不過時間太過久遠,曆史都變成了傳說,也就沒人知道當年的真像,把他們所經曆的傳奇當做紙上怪談罷了。”
“我去,我就是隨便一說,想不到還真是啊?”程念心裏既然接受了這個事實,便沒有剛開始那樣的慌亂,不過少女說的話仍舊讓他吃了一驚,胡亂的塞好了鼻孔,程念跑到床邊蹲在少女的跟前說道,“美女,我看你的年紀也就跟我差不多大,怎麼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話說,你不是我剛剛畫出來的人麼,怎麼會連神筆馬良都知道?”
少女伸手推開程念湊過來的大頭,輕聲笑道:“你還挺機靈,我之所以知道這些,一部分是因為我是憑借你體內的墨魂之力才化形的,你所了解的知識我便全部都了解,而關於神筆的信息與曆史,一部分是我所經曆過的,還有一些則是化形最初便被神筆自動注入在我的記憶中的,我們這些被畫出來的,說是人?或者是其他什麼也都好。從一開始,便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少女說到最後,那張美麗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了一絲憂傷的神情,隻是一瞬間便又消失無蹤。
“我還是不太懂,你剛剛被我畫出來,怎麼又說經曆過那些,還有,墨魂之力又是個什麼東西,你說我體內有那種力量,我怎麼沒感覺到?”
“你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囉嗦。”少女一拍額頭無奈的說道,“我之所以經曆過那些事,是因為我是你畫出來的,卻並不是你創造出來的,這個你不必多問,和你也沒什麼關係。至於墨魂之力……嗬嗬,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的眼睛。”
眼睛?程念聽了少女這句話先壓下了一肚子的疑問,先跑到鏡子前仔細一看,立刻驚恐的叫了起來,“靠,什麼情況,我的眼睛怎麼變成紅色的了?”
鏡子裏映照出的程念仍舊是那個清秀少年的樣子,隻是平時一對黑色的眸子現在卻變得血紅,雖然這對赤瞳讓程念顯出了一些妖異的魅力,他卻沒心情感歎自己變帥,心裏隻是一陣陣害怕,“這……這不會是紅眼病吧,還是中了什麼奇怪的詛咒?天啊,我要死啦!”
“喂,要不要叫的那麼淒慘啊?那可是神畫師的象征。”少女看到程念大呼小叫的樣子不由的捂嘴笑了起來,她從床上輕輕跳下來,拍了拍肩膀說道,“放心放心,沒有副作用的啦,當普通人得到神筆成為神畫師之後,身體會和神筆進行溝通和適應,產生一種能夠掌握神筆作畫的力量,這就是墨魂之力,墨魂之力會映射在神畫師的瞳孔中,一個神畫師眼睛裏所反映的顏色不同,對應著這個神畫師的等級,你這種赤色,是最低級的喲。再往上的話,還有橙色、金色、綠色、青色、藍色、紫色,還有,那紫色以上的傳說中的白瞳與最終返璞歸真的黑瞳,他,便是白瞳……黑瞳我也隻是聽他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也許便是馬良那樣的大能吧……喂,你有沒有在聽啊?”
程念愣著神,耳朵裏聽著少女說的話,卻完全沒有去思考,腦海裏仍然想著剛才眼前的畫麵。少女從床上跳下時,隨著下落,身上寬大的襯衫被氣流帶動的向上飄動,關鍵是,少女隻是套了個襯衫,程念可找不到女生的小內內給她穿。
所以,少女的下麵,完全是光著的。
而她正對著程念跳下來,讓程念看了個正著。
雖然少女剛被畫出時就沒有穿任何衣物,但是因為被少女壓在身下,反應過來後出於紳士和禮貌,程念立刻給少女扔了一件自己的襯衫穿上,根本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現在,程念的眼睛和腦子裏全是少女那如雪般吹彈可破的肌膚,那修長的雙腿,還有那一片模糊神秘的黑色地帶,尤其少女落下時胸口那隆起處一陣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