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我。”司馬溶承認。
“你為什麼這麼做?”他說了這麼多,搞得一向精明的慕北也無法猜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了。
“為什麼?嗬嗬……為什麼……”司馬溶低下頭,良久以後抬起頭,眼裏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因為我跟你們有仇!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很小的時候,我母親就不在了,你們一直以為,她是像大家說的那樣,病死的,對嗎?哈哈哈,你們錯了!我告訴你們,當年那個女人生了我之後,發現那個老頭子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於是就毫不猶豫地拋下了我,去傍她的大款了。
司馬溶話說到這裏,臉上的表情幾近猙獰。
原來,司馬溶的母親在生下他之後,因為嫌棄司馬溶的父親不爭氣,於是攀上了慕北的父親,被甩掉又和厲家扯上了關係,最終被厲家某個長輩玩弄致死。
這件事發生之後,很快就在上流社會傳開,令司馬溶的父親感到臉上無光,所以從小,司馬溶就時常遭到父親的嫌棄。
司馬溶的父親喜歡喝酒,每次喝醉之後他都會指著司馬溶的鼻子罵,罵他是孽種,是野孩子,是他母親指不定和哪個野男人生下的崽兒,有時候司馬溶辯駁兩句,父親便會對他抬手就打,直到家裏的傭人發現勸住為止。
所以,從小在這種環境裏長大的司馬溶,發誓將來一定要把慕北和厲鈞翔踩在腳下,他故意和慕北、曆鈞翔混在一起,故意和他們稱兄道弟,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報仇。
“所以,慕北,曆鈞翔,你們今天看清楚了吧……我們從來都不是朋友……我跟你們,從生就注定會成為敵人!”司馬溶的嘴角帶著含義不明的笑,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出這樣一句話。
可是很多年過去了,司馬溶一直沒有機會實現他想要做的事,慕北和曆鈞翔都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無論是哪點都是他司馬溶無法與之相比的。
直到那件事情的發生。
席晉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機會,司馬溶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一般,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精心布局,將自己的全部都押注一般賭在了這上麵,就這樣一步一步墜入了深淵。
“席雲若是我這麼龐大的一盤棋中唯一沒有預料到的變數。”說起自己這麼多年來的計劃,司馬溶終於平靜下來,語氣中甚至還有一種炫耀的意味,“但無所謂,盡管她為了避開我躲到了國外,但我還是有辦法讓她滾回來。”
在席雲若出國之後,他很快就查到了她,在得知她跟一個叫埃裏克的原住民結了婚之後,他便立刻著手調查埃裏克,發現這個埃裏克是一個極其好色的人,對感情一點兒也不忠誠。
於是,司馬溶便立刻設計,讓埃裏克發生了婚外情,同時給席雲若匿名提供線索讓她發現了埃裏克的婚外情。
席雲若沒有辦法忍受這樣的婚外情,隻得與埃裏克離婚,離婚之後,沒有拿到綠卡的席雲若很快就被逼無奈回了國,而這一切,全部都在司馬溶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