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是要問一問,問天寒為什麼會想要做鋸子來伐木。沒有想到天寒用一種看白癡的眼光看著他,反問道:“你難道不知道用鋸子鋸比用砍來得快一些和省力一些嗎?相傳遠古時期,魯班叔叔就明白了這一個道理,可你竟不知道。也是,你又不是木工,隻是打鐵的,一時難以明了那麼深奧的道理。理解,理解。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有代溝呀。”和村中的這一些老人們相處下來,和他們的關係極好,常常都相互開玩笑取笑對方。所以天寒很隨意的開張大叔的玩笑,隻是作出那一種真的好像是對牛彈琴狀,讓張大叔覺得極沒麵子。氣得他氣哼哼扭過頭不再理會,自顧自的裝打造鋸子的材料丟進火爐裏。天寒在一旁看了暗笑,這一個老頭就是有趣。
可也不怠慢,走近旁邊看著他是怎麼樣將這材料到最後變成鋸子的過程。這可是就當時師父在言傳身教一樣。張大宗師雖沒有出聲,但這一些天寒都像看過書一樣知道,有人在實操讓自己在目睹一遍。下回,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做鋸子,對於宗師來說,果然是微不足道的事。本來這事隻要讓張宗師的徒孫都可以完成,可誰叫是天寒叫他呢。再加上,這一段時間實是在無聊之致,閑著也是閑著,就殺雞也用獵槍吧。可沒有想到竟給天寒給搶了一頓白,那一個氣悶呀,真是自找氣受。
這鋸長兩米,寬一尺,彈性極佳,上好鋼片。鋸齒兩邊銼開,極為鋒利。天寒裝好兩邊的木柄抓手,試試其鋒芒,果不愧是宗師級做的東西,有其名氣在,用那放在庭院開爐用的木材來一試鋒芒,但卻早已被嚇得齒未到,已有縫。滿意的點點頭。
張大叔見到天寒滿意了,馬上討好的走到身邊,一臉的諂笑,根本就忘了剛才天寒是怎麼樣的取笑他。天寒神氣的一揮手,阻住他想說的話,“大叔,我知你想什麼,此事可緩一緩,我試試我的手藝如何,你老人家在旁邊指點著點。當然,作完後,咱哥倆好好的醉他一場。如何?”
討好天寒不就是為了喝猴兒酒嗎?雖說送了自己兩壇,可那是自己的,喝一杯就少一杯了,而天寒那家夥,誰知他那一個葫蘆裏到底有多少呀。所以喝好酒,當然是喝別人的好,然後自己的呢,就可以慢慢的獨自淺酌了。
天寒按照剛才張大叔的步驟進行自己的第一次煆造工具。剛開始還感覺到有一些手顫,有一些生手,但卻又極為熟悉。仿佛這是多年前早已會的一門技術,隻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停止,現在是重操舊業。熟悉的感覺越來越多,手中的小鐵錘揮著得越來越快,終於,鋼鋸完成了。雖說沒有張大叔的那一把那樣好,可這對於他來說是很有重在意義,他可以自信的煆造自己的工具了,包括兵器。隻要那熟悉度回來了,找到合適的材料,打多幾件器具,他就是那中級的煆造師。不需要從學徒一樣的一級一級學起。
看著這一把長鋸,天寒是興奮異常呀,成功的感覺讓他心裏樂開了花,心裏仿佛有一種聲音在對他說,我要煆造,我要煆造。
像是有著使不完的勁,左手拿著鉗子,右手揮著手錘,汗如雨下,火紅的爐火映著滿是汗珠的臉龐,是那樣的堅定,專注,手也是那樣的用力。
張大叔一直在旁邊看著他,沒有出過一聲,他知道,現在天寒不需要他教一些什麼,這都是最基本,最簡易的。但超高水平的器具就是從這反反複複中不停的揮舞,流汗中得來的。他現在要的就是現在這一種全情投入,才能將這中級的技能全部的融入到身上。
終於累了,而長鋸也做了好多片,看著滿地的成果,天寒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張大叔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小夥子,在煆造方麵你可以出師了,但你對礦石的認知還要多多加強,建議你明天去挖挖礦。這對你有好處。”
天寒點點頭,知道自己還缺一些什麼東西。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由問道,“大叔,剛才就很想問了,在我跟你提要用鋼鋸伐木,你很奇怪,是為什麼呢?難道從來就沒有新手想到用鋸子來伐木會比砍來得快,來得好。還是因為用鋸子,是不能得生活經驗,不能升級?”
“這一個倒不是,至於別人沒有想到,是因為是真的想不到,也不想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