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泰酒樓的一間房間裏,坐著一個體型消瘦,身穿金紅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這男人此刻表情都有些扭曲了,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廝怒道:“什麼?他說他不會?宏贏酒樓新出的那什麼菜他不會?他不會我還花了那麼多錢請他來幹什麼?當爺爺的嗎?”說完這句話猛的把手中的茶碗往那小廝砸去。“滾!讓他給我滾!你也滾!”
霄燃國民風彪悍,信佛的人不多,偏偏這炎城外有一座佛家寺廟,叫見福寺,香火非常旺盛。這裏的主持老和尚法號福源,是福起寺福一老和尚的同門師兄。以前聽福一老和尚提起過,所以此次來霄燃國,薑黎也打算去拜訪一下。
早上天還沒亮,薑黎就起床洗漱,一切收拾妥當,帶著懷珍出發,李東駕著馬車。之所以走這麼早,是薑黎想去寺廟裏看看,能不能做個早課。在這裏,跟著寺裏的僧人一起做早課,是對這間寺廟裏供奉的佛,最誠心的一種表現方式。
因為薑黎出門早,確實趕上了寺院的早課,而且也不隻一個香客和薑黎一樣,趕早來做早課。做完早課,等僧人用過飯,薑黎就請人遞了話報了她來自通領群山淨心庵,想要見福源大師。
稍稍等了一會兒,剛才幫忙傳話的小僧就來請薑黎過去了。薑黎被小僧人帶到了一件很普通的禪房外。
“阿彌陀佛,施主請進,主持他就在這間屋裏等您。”
說完小僧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薑黎回頭吩咐了懷珍在外麵等她,轉身進了禪房。這就是一間普通的禪房,是那種沒有牆阻隔的裏外間,薑黎一進門左右掃了一下,看見右邊炕上坐著一個老和尚,正在看著她,她忙緊走兩步,上前行了佛禮。
“阿彌陀佛,施主是從通領群山淨心庵而來?”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看著薑黎。
“回大師的話,正是。”薑黎恭敬的答道。
老和尚點點頭,笑著說:“那你可是法號水靜?”
“是。”
“不錯不錯,後生可畏,福一寫信給老衲說了很多你的事情,老衲一直很好奇,能提出‘修行在人間’這種想法的人,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大師謬讚了。”
“不要站著說話了,快請坐。”老和尚比劃了一下,讓薑黎做到他對麵。
薑黎拖鞋上炕,跪坐在福源老和尚對麵。老實說,以前每次去其他寺廟交流佛法,大部分都是這樣坐著的,薑黎每次都坐到腿麻,真是很討厭這種姿勢,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喜歡這樣坐。
看薑黎坐下,福源大師就開始倒水沏茶。兩個人一直談論佛法到中午。福源大和尚還留了薑黎吃中飯,吃過中飯,薑黎才跟福源大師告辭回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