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廷知道眼前這個黃發男人恐怕也不敢說假話,冷冽的目光緊緊瞪了他一眼,靳廷嘴唇微抿,出聲命令:“滾。”
僅僅一個字,黃發男人卻仿佛如獲大赦,忙不迭站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從這裏消失,遠離靳廷這個可怕的男人。
“那二爺,我先走啦,您有事隨時可以找我。”抬腳走了一步,黃發男人停頓了下來,堆滿笑容的麵孔虛偽至極。
靳廷眼裏滿是厭惡,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他懶得說話。
見狀,黃發男人自然是不會自找無趣,虛偽的客套話說了,他趕緊灰溜溜跑了出去。
空氣裏突然陷入了安靜,靳廷垂下頭,眉心緊鎖。
周圍的小弟忍不住小心翼翼問道:“二爺剛才那小子說的話是不是蒙您的呢?怎麼可能是其他地方的人命令的刀疤鬼啊!”
誰會那麼多事,大老遠地,從另一個城市去命令他的手下去弄死一個懷孕的女人,能有那麼大的深仇大恨麼?
靳廷不露痕跡冷笑了一瞬:“如果有可能呢?”
凡事,不能這麼快下定論,靳廷並不認為,黃發男人的話是無稽之談,相反,像剛才那種有關小命的時刻,黃發男人沒必要撒謊。
……
靳禦回到別墅,看到了靳廷一個人沉默坐在沙發上,表情像是在思索。
丟下公文包,靳禦不冷不淡開口:“怎麼樣,事情有進展了麼?”
靳廷聞言,楞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他擰緊眉頭,沉聲說道:“有一點線索,現在基本上可以排除,這個幕後想要大嫂姓名的人,和大嫂應該是沒有仇恨。”
靳禦聽他說完,不認同地搖了搖頭:“不一定,你調查到的東西我這邊可能也調查到了。”
“你也調查到了?”靳廷微微流露出一抹驚訝之色。
“李成剛才告訴我,事發當前,桑大康剛好給小小打過電話,就是因為這個電話,小小才出了門,也才因此出了這一場被綁架的戲碼。”靳禦眉頭一挑,冷然解釋。
“所以你是懷疑?”
“對。”
靳禦不相信那些無緣無故的巧合,所謂巧合,都不過是別人的精心策劃。
如果不是蓄謀已久,小小不可能一出門就遭到綁架,很明顯,這裏麵肯定有人串通好了的。
假設真的桑大康也在裏麵參與,他一定不會放過桑家的每一個人!
“應該不會吧,大嫂可是他的女兒。”遲疑了片刻,靳廷還是有點不相信。
靳禦深邃的黑眸望向別處,像是在思考什麼,語氣有些心不在焉應道:“或許吧。”
沉吟了一會,靳廷把今天調查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我調查到的是,據那個刀疤男人的同夥所說,他和刀疤男人的上麵是別的城市的人,具體是哪個城市並不清楚,所以有沒有這個可能,你在別的城市得罪了當地的黑社會?”
靳廷疑惑不解,看向靳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