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桑小小毫不客氣的話,冷梅剛想生氣,卻被桑大康一個眼神狠狠製止了。
桑大康這時候插過話,笑容擠成一團:“你冷姨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說呢?你爸我都來到門口了,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聞言,桑小小眼裏閃過一抹厭惡,眉頭一挑,她淡淡說道:“算了吧,我可受不起她的好,還有,這裏是我朋友的家,我沒有權利帶陌生的人進來。”
狠狠給冷梅遞了個眼色,桑大康努嘴笑道:“我們怎麼就是陌生人了?小小呀,爸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每個人都有彌補的機會對不對?你就給爸一個機會吧。”
眼底裏的不甘轉瞬即逝,冷梅臉上也是一臉笑意:“對呀對呀,小小,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冷姨我一向是嘴硬心軟,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冷姨在這裏向你道歉,你放心吧,以後冷姨絕對不會像以前對你了,我會和你爸好好彌補對你的虧欠。”
冷梅昧著良心,違和心裏的想法,熱情洋溢的麵容看在桑小小的眼裏,有點想作嘔。
何必呢?
既然不是心裏的想法,又何必這樣委曲求全的勉強自己?
如果不是她嫁給了靳禦,恐怕這番話,冷梅和父親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果真是世事難料啊。
蹙眉,桑小小直截了當問道:“說吧,你們有什麼事?”
雖然已經猜到了,桑小小還是想問一遍。
兩人互相遞了個目光,桑大康一臉熱情開口解釋這次表麵上來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看看你,小小,我和你冷姨是真心向你道歉,還有宛如,我們替她向你道歉,對你造成的傷害請你不要計較,畢竟宛如也是你的妹妹,你讓靳禦放過她吧,不要再打聽她的下落了,宛如一直沒和我們聯係,家都不敢回了。”
為了來看看她?桑小小勾唇冷笑,或者後麵的這些話才是此行的目的吧?
又或許,並不僅僅於此?
冷梅接過了話:“對呀小小,宛如畢竟是你的妹妹,你也別再追究了,和靳禦說說,讓他不要耿耿於懷這件事了。”
雖然桑小小不知道靳禦一直以來都還在調查桑宛如的下落,但聽到父親和冷姨的話,心裏的諷刺更加濃鬱了。
讓靳禦不要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因為金雨涵出手相救,桑小小不敢保證她的孩子現在還可以安然無恙躺在她的肚子裏!
而現在,所謂的父親,所謂的繼母,居然一臉風輕雲淡,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讓她不要計較,讓她顧及姐妹之情,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桑小小自認對於桑家的人已經是百毒不侵了,寒心的事太多了,以至於桑小小都忘了,她還有一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