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將煙蒂踩在腳下,蕭寒血絲猙獰的眼睛,一股被壓抑的怒火熊熊燃燒著。
“呸!什麼狗逼玩意兒,有點權利就特麼忘了祖宗也是三代貧農,草!”
蕭寒的怒火也不是無的放矢,就在今天上午,他把主管領導罵了個狗血淋頭,結果本來是有理的自己,卻變成了沒理。一言不合就辭職,蕭寒摔門而去,在陌生的都市裏浪蕩了一下午。
路上車流如水,高樓燈火點點。
蕭寒在一個路邊攤,點了幾串烤肉,一盤涼拌黃瓜。自斟自飲的喝了八瓶啤酒,加上心情惡劣不堪,酒勁不由得上頭,結賬走人時,一時敞亮,連零錢都不用老板找,老板攥著零錢一個勁兒誇他豪爽,是個實在人。
腳下步履踉蹌,酒勁驀地湧上來,蕭寒捂住嘴,四處張望了,見旁邊有一條漆黑的小巷,奮力跑了進去,一陣翻江倒海,直到吐的胃中無物,才一抹嘴角,撤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冰涼潮濕的地麵上,自顧自的點了一支煙,腦子裏亂哄哄的都是主管口沫橫飛的囂張嘴臉。不由得狠狠罵了一句解恨。
漆黑的巷口在此時顯得格外寧靜,望著從巷口一閃而逝的車影,蕭寒的情緒略微平複了一下。
“古來多少炎涼事,付錯真心總不該。”蕭寒低低念叨一句。來這個城市兩年了,兩年來,居然沒有遇到一個可交心的朋友,工作上的熱情並未換來私下裏的熱忱,蕭寒不覺心頭發寒。
夜風吹來,身上泛起浸骨的寒意,蕭寒掙紮起身,一聲驚呼斷斷續續傳來:“救命啊……非禮啊……”
蕭寒循聲望去,巷口的另一頭,幾個身影在扭動,聲音正是從那裏傳過來。由於小巷偏僻,再加上蕭寒坐在地上,即使有人向裏張望,也看不到他。
但是蕭寒是麵對巷口,燈光從巷口漏了進來,他能依稀分辨出,三個男人正在糾纏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正好那他們泄泄火!蕭寒心想:你們幾個不長眼的二逼,老子鬱悶一天了,得嘞,發泄一下先。
女孩淒厲而無助的嘶喊,反而激起了那幾人的獸性,兩個人用力把女孩的手臂按在牆上,為首的那個便肆無忌憚的將手伸向女孩身上。
蕭寒慢慢地走著,慢慢揉搓著手腕,身上骨骼在扭動裏“喀喀”作響。他正準備開口時,女孩掙紮的身影裏,一條纖細的腿正踢在麵前人的襠下。
“嗷……”麵前人慘叫一聲捂著褲襠,蹲了下來,蕭寒看著都不覺得會褲襠一緊,特麼,看著都疼。
影視劇裏的老套路,現實中的殘酷事。既然遇上了,蕭寒早已經忘了先前的鬱悶,就在小痞子打算一拳轟在女孩臉上時,蕭寒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肋下,力量十足,那人慘叫一聲,重重摔了出去。
腳下的力度,蕭寒很是自信,斷兩根肋骨,問題不大。
蹲在地上那人,從疼痛中恢複過來,又看到同伴被人一腳踹飛,心裏陰影麵積可想而知。
他一指蕭寒,罵道:“你特麼哪來的傻逼,敢挑虎安的事兒?”
蕭寒一把將女孩拉在身後,冰涼的小手卻肉感十足,手感不錯。蕭寒先暗自品味了一下才回複蹲在地上的小痞子,道:“我管你虎安,狗安,大半夜欺負女孩子就特麼欠揍!”
另一個人從口袋掏出一把彈簧刀,刀光一閃,自蕭寒側麵狠狠向他捅去。
冷哼一聲,蕭寒反手一把握住了對方手腕,一個反關節技,直接讓對方手腕脫臼,彈簧刀翻轉落下,蕭寒漂亮的淩空一腳,將彈簧刀踢進小巷的深處。
那人捧著手腕,後退幾步,目光裏無比驚愕。
蹲在地上的那人站起來,蕭寒才發現,對方身材高大,差不多有一米九。剛才那一腳踢得結實,讓他緩了好一陣子。
好事被眼前這衣衫邋遢的醉鬼破壞了,憤怒也是正常的。但又看到身手利索的把自己手下放倒,也有些發怵。他看了倒地的兩個夥伴,罵道:“西瓜,皮猴,你倆特麼趕緊起來,裝死啊!”
“狼哥,我……我這肋骨斷了……起不來了啊!”那稱作西瓜的夥伴,右手捂在左肋,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