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夫人吃了個軟釘子,心裏頓時不爽,她揚聲高叫道,“老公,你來跟白家老爺說一下,兒女的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還是兩家人的事。”
白湘山和白夫人一直沒有出聲,梅雪原一臉橫霜的掃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她怎麼喝酒了,而且看得出她醉得比那個小女生要厲害得多。
“白石君,今天人多,事情已經挑明了也好,剛才我們這群老家夥就在商量,少婉的陪嫁是梅氏旗下的兩家公司好,還是給她華爾街的股票好。”
趙蓮城嘴角一扯,得,梅家開始拿錢砸人了。
“錢,真是個好東西。”趙蓮城輕輕低笑,自嘲的想自己的那點工資是不是付得起今天上桌的哪一道菜。
白石珍在她的身邊,摸著耳朵上的耳鑽,一臉囊中羞澀窮酸痛苦狀,對著趙蓮城的耳朵細語一句:“要是我,也選錢。”
趙蓮城翻了下眼睛,手伸出來比了個大的讚,認同道:“人為財死,男人更為財娶,我深表同情和理解。”
白石珍哼了一聲:“哥,你不僅是人還是男人,看樣子在趙老師的眼裏你都得娶那座大金礦。”
白石君回嗆一句:“我又不是礦工。”
小年輕的話,說得輕鬆可受,但句句在梅雪原聽到,就如一個個刺球扔在自己的臉上,又痛又癢,讓人有抓撓恨癢的氣惱感。
梅少哲擔心梅少婉下不了台,手指緊緊的扣在了梅少婉的手腕上,向著自己這邊手上一用力,她站立不穩,讓在了一邊:“趙小姐,晚上還有節目,到時我會讓人去請你的。”
梅少哲說得很客氣,也是希望趙蓮城能看在自己的麵子上,不要再跟梅少婉杠下去了。
趙蓮城微醺的抬頭看了一下四周,她臉頰的兩坨緋紅,像是豔霞一樣在抹在兩邊,好看又俏麗,比起濃妝豔抹之色還要明豔動人幾分。
白石君摟著趙蓮城的腰,低下頭在她的耳邊細語,在外人看到十分親呢,在白石珍看來就是很普通的交談。
而大眾的眼裏,這不普通的寒喧,是某一種暗示,讓眾多女生都為之妒忌的暗示。
“別了,說什麼笑話,我們就是上下級。”趙蓮城推了白石君一把,想把他弄得離自己遠一些。
“蓮城,今天人多,正好有個見證,我的手串是你的了。“說著白石君把手上一串菩提子,從腕上擼下來握著趙蓮城的手指前端,向著她的手腕上一推,那串從小跟了自己的手串,就這樣到了趙蓮城的手上。
別人不知道,但梅家人知道,這串菩提子,大有來曆。
白石君從小體質有異於常人,所以家裏總是每年在生日時給他一串菩提子作為祈福之物,隨著年紀的增長,每次一個品種,每次的手串顆數以他的年齡為數。
而一直跟著他,一直最為珍貴的卻是鳳眼菩提獨珠串,整個手串上以星月子為襯托,中間一顆大如桂圓,鳳眼深紋的土黃色菩提極為罕見。
通常隻有緣深靈慧的人才有可能得到這麼一顆珠子。
“白石君,你就欺負我們梅家沒人了!”梅夫人一聲吼,地球抖三抖。
“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嘛。”趙蓮城醉語連連看向白石君,“當然打臉就不用了,這手串我收還是不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