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急走什麼,問你一個問題,你的老板付給你多少工資,讓你追到這裏來偷拍我。一萬歐嗎?還是讓你成功的申請入籍法國?”白石君悠閑的站著,沒有一絲的羞恥感,好像他從來就是這樣光著來,光著生長的一樣。
他向來自負,沒有什麼人能在他的眼底下,拍到他不想暴光的東西。
就算是拍到了,也會消失,當然是指人跟著所有資料一起消失。
“暴露狂,你吃錯藥了吧,我說了,我是個醫生,給這次比賽的滑雪運動員做後勤醫療的外科醫生。這裏,是我的隊醫讓我來的,他說,女更衣室已經壞了,這個是專屬更衣室,沒有人用。所以……”趙蓮城嘴裏頂撞著白石君,身子低俯著,眼睛四處搜索著,一直在找可以反擊的東西。
很快,透過男人雙腿間,看到後方有一截打掃用的掃把,很好,就它了。
趙蓮城慢慢的向前移動著,臉幾乎要貼在地上了,上麵的風光再好,也不想一睹為快,現在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話,白石君多少有些將信將疑,但如果真是自己公司請來的醫療團,那就誤會大了。
至少,白石君醫生有著天然的好感,所有的職業裏,他最尊敬的就是醫生,而不是他這個跨國集團公司CEO的頭銜。
白石君一腳從趙蓮城的腰上跨過去,繞到櫃子後麵,看到一個行禮包,裏麵露出一件白色的醫生服,還有一個鮮紅的紅十字,印入眼簾。
他頹然的看著地上的東西,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白石君轉身,剛要張嘴,一根黑影閃過,條狀物嗡的帶著風聲,猛的揮向了他脖子,動作幹淨利落,一擊即中。
“你……”白石君身體隻微晃了一下,雙眼一秒定格的看著手裏抄著棒子的女人。
他並沒有像趙蓮城所想的,打到玉枕穴,倒下。
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像是逆光而來的天邊之人,來訪問這個他不熟悉的世界一樣。
趙蓮城瞪大雙眼,瞄到一絲血從他的耳後方流了出來,紅色的一條,那是揮出的棍子上的尖刺紮到了皮膚上,帶出血慢慢流成一根線,像是一絲紅色的細條慢慢的流向胸口。
她失聲的喃喃自語:“怎麼沒有倒下,這不科學。”
白石君低頭看了一下胸前的血,本來黑亮的雙眼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像是沒了焦聚的瞳孔,失神的望著前方。
一下子,白石君雙手按在胸口上,五官猙獰著臉上,額頭與脖子的血管暴突出來,扭曲成一根根青紫色的盤筋,瞬間充盈起血液,把他的俊美無雙的臉,擰巴成一團。
白石君如困獸將死一樣的在喉嚨裏‘噢噢’嘶吼著,雙手手指揪在自己的胸脯上,仿佛要插進自己的心裏才能緩解自己的痛苦。
此時,向上翻動的雙眼已經看不到瞳孔,全是一片眼白。
‘砰’的一聲,身子直直的向前方倒去,在地上挺得筆直的一動不動,臉上豆大的汗水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掉。
“心顫!”趙蓮城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