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為此而來。”他的瞳孔裏閃爍著無比的自信光芒。
“謝謝。”我筋疲力盡，終於昏睡過去。
意識逐漸模糊，如果是夢的話，早點醒吧。
當我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超人坐在我的麵前，萬古不變的一臉白癡笑。既然如此，那昨天就不是夢。
“我有很多話要問你。”我坐起身子。現在在我麵前的是一大片的迷霧，旁邊這位超人，是唯一的照明燈。
“嗯，請說。”
“第一，阿霞阿姨呢？”目前這是最重要的。昨天的爭吵動靜絕對小不了。
“她好好地在睡覺阿，我怕像上次一樣打擾到我們，就沒讓她聽到這房間的聲音。”
“好吧，那李厘呢？”
“這我也很奇怪，昨天的畫麵並不是你不忍心看下去才消失的，因為我隻看到那麼多，所以你看到的也隻有那些。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找到李厘。”
我的心髒又是一陣絞痛。
“你不是超人麼？找個人你都找不到？”我生氣道。我很擔心阿厘，所以語氣過分了些，隨即意識到，道歉，“對不起，第三是，是誰做的？目的是什麼？”我必須要清楚敵人是誰，以及他的動機。
“還不知道，我每次都晚到一步。他的目的，我說過了。他要悲傷。”
“每次？”難道說，遭到這種對待的不止阿厘一個人，過去，和將來一直會有。
“恩。別害怕，我是超人。隻要讓我找到他，一切就會結束。”如果有一個人令人討厭的理由的排行榜，那自大一定是第一位。
不過，至少是我，算上他現在這句話，我聽到的從來都是幹幹淨淨的自信。
我開始重新打量這位現任的超人先生。20歲左右的年齡，總是穿一身怪異的黑西裝，幹淨明亮的雙眼，除了這些，其他都平凡到了極致。但從他嘴裏說出的話，我五體投地的相信。
“你說你是超人，你會飛麼？或者說你用哪些超乎正常人的能力？”
“我不會飛，但是我就是超人。”
“。。。”好一個誠實的超人。“你說他要悲傷，悲傷有什麼用？”
“悲傷嘛。”他的眼睛變得深不見底，“你知道為什麼為了正義肯丟掉性命的數字一直被因為仇恨丟掉性命的數字壓的死死地麼？因為那是悲傷。”他接著說道。“沒有什麼力量能讓人毫不客氣的糟蹋自己的性命。”
“。。。”我無言以對。
“那。。。我們是朋友麼？”
“是。以後也是。”
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有一個超人朋友。應該不算太糟。
“我應該怎麼叫你？叫超人麼？”
“當然不行，會暴露我的身份。叫我。。。”超人沉默了，看起來在努力回憶什麼。“我忘了我叫什麼了，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
“那叫你小白吧。”白癡說不出口，小白就可愛多了。
“小白？好。”他倒不介意。“你隻管做你該做的事，找到並宰了凶手，就交給我吧。”
窗外傳來知了稀稀疏疏的鳴叫。我看了看窗外，東方泛著慘白，又轉身看了看表，已經7點多了。該上學了。
這個城市看起來沒什麼改變。或者有，我也看不出來。
“你能讓阿姨多睡一會麼？她一直都很累。”
“當然可以。”
“那我去上學了。”
夏季的太陽公公有發泄不完的精力，一大早就把光線射的那麼強烈。
一路上我都在組織語言，怎麼樣能把這件事完整清晰地表達給之雨。直到教室門口還沒有點像樣的結構在腦子裏出現。
看過多米諾骨牌麼？把第一個推到，後麵的牌就會一個跟著一個跌倒。
李厘，就是第一張牌。
我一邊走向我的座位，一邊尋找之雨的身影。
之雨，就是第二張牌。
一滴不安像墨水一樣瞬間在我心裏擴散，彌漫。我喘不過氣。
我飛奔到教室辦公室找到班主任。“之雨怎麼沒來上課？”我大口喘氣，好像能把恐懼一起吐出一樣。
“他請了病假。”班主任連頭都沒抬。
病假？開玩笑吧，昨天他還好好的。
“什麼病？”
班主任抬起頭，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什麼病他怎麼會告訴我，是他爸爸打電話給我請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