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聞言一愣,結結巴巴想了半天:“姑娘聰……聰慧無雙……”
“這個先前便就說過。”
“姑……姑娘智比諸葛……”
“這個先前也曾說過。”
“姑……姑……”
“哎……乖侄子。”
“姑娘!!”
看著小福子因惱羞成怒而漲紅的臉,陸芷忍俊不禁朗笑出聲,小福子見她笑顏,竟也忘了羞惱,跟著傻嗬嗬的笑了起來,惹得一旁金一像看傻子一般的看他。
日子便這般一天天過去,這些日子,陸芷真的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孟雪嬌采購好種子,約她出門發放,她都給拒絕了,隻讓孟雪嬌一人前去。
隻是在孟雪嬌打著孟家大小姐體恤民情,發放糧種的那天,抱著紅苕痛心疾首:“我辛辛苦苦想了個籠絡人心,為將來鋪路的招數,就這般平白便宜了旁人!這下好了,這益州很快就要有個孟菩薩,無一人知曉我……”
紅苕默默聽她幹嚎,完了這才淡淡補上一句:“小姐何必如此,說來辛辛苦苦籌措糧種的是孟小姐,去那流民之中發放的也是孟小姐,她有美名也是應當。”
陸芷聞言一把鬆開了她,朝著她吹胡子瞪眼:“主意是我想的!這年頭最缺的不是做事的人,而是有好主意的人!”
“是是是。”紅苕無奈安撫:“小姐若是真這般介意,不若叫孟小姐在發放糧種的時候,說上一句,這些都是小姐的意思便是。”
聽得這話,陸芷有些訕訕的嘟了嘟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還沒有那般不要臉。”
認親儀式定在了十五,委實是個好日子,距離尤家三兄弟到達蓉城不過五日,小福子連著三日啥事沒幹,就整天纏著陸芷給她講許家的事情。
這個許家還確實是個十分妙的人選,不僅是書香門第,而且自開國之初,每朝都出過文豪大家,這許家人頗有些意思,人人恪守著祖訓,年到知命之時必定隱退辭官榮歸故裏再不問世事,唯有到了這朝,許是覺得朝堂汙穢,亦或是許家這一代當真無人,這才未曾有人入朝為官。
總而言之,這許家雖不是望族,但聲望極高門風極好,不管陸芷究竟是個什麼出生,也不管陸芷是個什麼名聲,一旦被許家人認親,那便是品性高潔、才學出眾、才貌雙全。
聽著小福子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許家眾人,陸芷歪了腦袋有些神遊天外,按小福子這麼說,這許家頗有名望而且並非貪圖勢力之家,既然什麼也不圖,為何會平白要認她為親?
總不會是受了那蓉城三大世家的威脅吧?
陸芷輕輕搖了搖頭,讀書人一般都有些傲骨,這樣的書香門第自然更是如此,若是那許家當真受了威脅,隻怕也是個寧死不屈慷慨就義的模樣。
左想右想陸芷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默了半響開口問道:“你們爺什麼時候回來?不是說隻去幾日麼?這都六日過去了,怎的也不見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