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老鴇急忙推脫道，“老身年邁色衰的，怕礙了公子的眼。”
“無妨，聊天而已！”熊說著，掏出一摞寶鈔，放在桌子上。
老鴇頓時貪念大起，眼中閃過留戀的神色，不過還是咬咬牙道：“這怎麼行，公子要想老身作陪，自當從命，不過也需幾個漂亮姑娘陪著，萬一臨時興起，以備不時之需……”
老鴇話沒說完，不再理會熊和寶鈔，急忙轉身出去。
熊看著那熏香發呆，心中暗道：“她起的什麼心思，莫不是想我死？”
說是梳妝，實則片刻就進入兩個姑娘，長相倒是一般，中等之姿，年齡不大，不過煙花女子當中，倒是年長了些，臉上還有幾個雀斑，居然沒用粉遮著。
熊來的目的，並不是享樂，即便這般模樣，也無妨，笑道：“就他們了，留下吧！”
熊如此一說，老鴇居然自亂陣腳，指著其中一個姑娘，劈手就是一耳光，怒斥道：“讓你好好招呼客人，你看這臉上畫的什麼裝，連雀斑都沒遮住，滾出去！”
姑娘哭著跑了出去，老鴇轉身對著門外喊道：“都進來，讓少爺好好挑挑！”
說著，魚貫走進七個姑娘，這回倒是環肥燕瘦、各擅其姿……
熊對著老鴇擺擺手，道：“算了，沒心情，你留下就好！”
“呃……”老鴇似乎怕熊生氣，擺手示意姑娘們離開，同時給熊和自己斟滿了酒，陪笑道，“都是老身安排不當，先自罰一杯，給公子賠罪！”
老鴇一飲而盡，然後盯緊了熊，不解的問道：“公子為何不喝？莫不是生老身的氣？”
熊似乎有些發愣，在想著什麼，聽到聲音，恍然道：“喝，這就喝！”
熊拿起酒杯，瞬間已到唇邊，下意識的偷瞄老鴇，老鴇的瞳孔驟然收縮，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似乎很是期待……
這一切都在熊的眼裏，熊放下酒杯，笑道：“這酒怎麼如此之淡，好不過癮！”
老鴇長出了一口氣，疑問的口氣，笑道：“公子隻是覺得這酒清淡？”
“啊……”熊愕然，神色有些迷離，勉強道，“現在似乎覺得一夜未眠，有些乏力！”
“嘿嘿……”老鴇一改之前的麵容，陰險道，“不消片刻，公子就不止乏力而已，還會睡去，唉……真舍不得你死，可是教命難違啊！”
熊突然神采一振，萎靡之態頓去，開懷大笑道：“哈哈……這十香軟筋散，當真是十香！”
老鴇霎時驚出一身冷汗，神色慌亂道：“你都知道？”
“當然知道。”熊不屑道，“其實這酒不過辛辣無比，根本無毒，不過是為了檢驗我的嗅覺、味覺是否還在，從而判斷我是否中毒……”
老鴇此刻目光凜凜，根本不像風塵中人，倒像個江湖俠客，由衷的讚歎道：“聰明！”
“其實真正的玄機在人，十香軟筋散，顧名思義，十香所配。”熊一指檀香，道，“這檀香與九女身上的香氣，加起來剛好十香，你還真是煞費苦心。”
老鴇驚愕，震驚的無法言語。
“說，是誰指使你的？”熊一聲怒喝，同時自懷中拿出竹簽子，道，“要是不說，定讓你嚐嚐這錦衣衛的酷刑……十指釘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