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鷹在城牆之上的布置,是為了防止江湖中人偷入,以保朱瞻基的安危,師傅可曾想過,卜鷹為什麼在城外布置重兵,城內卻沒有呢?這不合常理!”
熊的話,逍遙子心頭一震,的確,偷入者逃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竄入城內,隱藏在暗處,刺殺起來,才更容易些,卜鷹還沒這麼笨!
熊見逍遙子動搖,繼續勸說道:“其二,卜鷹嚴防密守,清風鎮內仍聚集眾多江湖人士,而且惡鬥、廝殺不斷,可師傅是否見過,有人來維持秩序,難道朝廷會如此的放任嗎?就算放任,至少也該走走過場?總要做給百姓看的。”
“其三,適才試圖暗殺我的三人中,有二人在酒樓之上,拿出朝廷金牌,明顯是太子朱高熾的死對頭,他們冒充錦衣衛,光天化日之下搶奪取稻草人,對錦衣衛名聲有損,可卜鷹為什麼要懸掛稻草人呢?僅僅是為了示威、泄憤嗎?”
逍遙子心頭再次一震,熊說的有理,既然涉及爭奪皇權,必然不是一兩個稻草人可以嚇退的,此舉畫蛇添足,無端招惹是非。
熊接著道:“此事百姓議論紛紛,對錦衣衛不利,我若是卜鷹,隻需找兩具屍體,打到麵目全非,再穿上錦衣衛官服,然後公諸於眾,就說這是冒充錦衣衛的下場,一切問題迎刃而解,還一舉兩得。師傅,你說卜鷹是想不到,還是不想呢?”
逍遙子臉上有點火辣,是自尊、羞愧所致,這個辦法簡單有效,不過逍遙子的確沒有想到,不過他相信,玩慣了爾虞我詐的錦衣衛,處理這樣的事,應該是小菜一碟!
卜鷹為什麼沒這樣做呢?
熊繼續說道:“其四,白蓮教妖言惑眾,明顯已有些時日,而且明目張膽,居然臨街設壇,朝廷就一點也不為所知?而且徒兒無意中看到,青樓的老鴇,居然與白蓮教暗中來往。”
“師傅,老鴇泄漏關於修身正印與玄微心印之事,有待推敲,我就不信,一個隻知玩樂的狗官,天賦能勝於勤學苦練的江湖眾人?他們之間到底是何關係,有何陰謀?”
熊趁熱打鐵,繼續道:“其五,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夏芸得知朱瞻基出行,必然是事後,可夏芸已到清風鎮,那朱瞻基在哪?夏芸路上為什麼沒聽到,也沒遇到?”
的確,如果朱瞻基明裏出行,夏芸路上必然早已見之,若是暗裏,此刻也該到清風鎮了!
熊最後苦勸道:“師傅,聽徒兒一回吧,我們的目的是報仇,其它與我們何幹?”
按理來說,熊的話在理,逍遙子沒理由反駁,可那倔強的牛脾氣,就是不肯服軟,狡辯道:“就算你說的對,這與我們何幹,我們隻要報仇就好!”
“師傅……”熊不解道,“既然是報仇,為什麼不現在就去?”
“閉嘴!”逍遙子徹底怒了,不可理喻道,“我不喜歡今天,行不?!”
熊無奈的搖搖頭,暗自歎了口氣道:“唉……算了,誰讓你是我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