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苗族人很擅長的落頭蠱。”
“落頭蠱?這是什麼,阿雲會有危險嗎?”
“危險自然是有,但是好處也不少。”葉寧風拿著手裏的帕子放在李雲的鼻翼下輕輕揮了揮,處於昏迷當中的李雲便慢慢轉醒過來。
“這是怎麼啦!”李雲見自己上身裸露有些納悶,而一旁寧小侯爺望向自己的眼神又都充滿了擔憂更是讓他更加心急。
“找個隱蔽的地方說吧!其他人估計就要回來了。”葉寧風止住話把,這裏人多,要不是有自己的暗衛在周圍望風她也不敢直接在這動手。
“嗯。”
這話剛落門口便出現了一個身影穿著一樣的書生打扮,但卻是真的一身的書卷氣。他一進門見到葉寧風這張陌生的麵孔禮貌性的笑了笑,而後走到李雲麵前很是熟稔的模樣:“李兄,季兄你們怎麼沒有去參加那個詩賦大賽?”
“我不是這塊料,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還是不去丟人了。”李雲拍拍那個書生的肩頭。很是爽朗完全不在意別人說他粗鄙一般。
“想來是李兄剛剛打贏了周兄,正準備要去哪裏大擺筵席呢!卻不想請小弟。”
“誰說的,去,本來我就打算去醉清風消遣消遣,你一會就和我們一起去。”
“那還是算了,家兄管教甚嚴。小弟如此也隻能幹瞪眼了。”
兩人一來二去之中,葉寧風凝眸落於這男子掛在腰間的玉佩上,質地一般,上麵的花紋也有了較久遠的曆史,雕刻的紋路都變得不甚明顯。不過他有一個習慣就是每說幾句話都喜歡輕捏一下自己的左手大拇指,以至於他左手大拇指的指骨微微有些粗大。
那個男子像是突然注意到葉寧風的眼神一般,眉眼彎彎,友好的笑了笑:“都是我太粗心了,不知這位同生怎麼稱呼?”
李雲一聽他言及葉寧風連忙熱情的對著書生說:“這是六殿下的伴讀,丞相府次子葉寧風,你可隨我們一起喚他阿寧。”
接著李雲又對著葉寧風介紹道:“他是戶部尚書劉祁的弟弟——劉子俞。”
劉子俞。葉寧風在心裏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對上他的眼神卻是多了幾絲探究:這個就是那個少年英才,曾以九歲稚齡幫助破獲多宗奇案的子俞公子。葉寧風不露聲色的打量了一下他,觀其做派氣質,當真是個妙人啊!這種人若是放到現代社會估計就是一朵活生生的交際花。
“阿寧。”劉子俞雙手抱拳,微微彎腰。
“子俞兄。”葉寧風也淡淡回了聲,既不過分熱情也不過分冷清。
寧小侯爺插嘴道:“詩賦結束了嗎,你怎麼這麼早回來?”
“哦,自是沒有。我隻是回來替杜兄取詩集,現下就要回去了。”劉子俞說完對著三人抱拳:“告辭。”
劉子俞離開以後寧小侯爺微微蹙眉,這個劉子俞出現的太巧合了,轉頭看向葉寧風:“阿寧,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
“他是個聰明人。和他哥不同,他比所有人都會躲麻煩。所以今日撞上十有八九是意外。”葉寧風說完以後轉了轉手腕,劉子俞遠沒有表麵所表現出來的那般友好,他就像是戴了一張偽善的麵皮但是卻不會讓葉寧風感到不舒服因為她更像是看到了同類。
“可是那劉祁已經是六殿下這邊的人了,難道他還會和我們對著幹嗎?”李雲還是比較願意相信劉子俞的為人,認為他不會對自己撒謊,耍陰招。
“他是他,他哥是他哥。他們終歸不是一個人。”葉寧風從不認為拴住了一個人就能夠拴住他們一家子。就好比自己可以找到很多的人去支持六殿下,那麼同樣那些人也可以支持很多人好保全自己。“總之你們不要太過於輕信他人的表麵。”
“知道了。”李雲覺得反正那些彎彎繞的事怎麼也纏不到他的身上所以也沒有怎麼在意,反倒是劉子俞一走又想起之前葉寧風凝重的表情:“我真的中蠱了?”
“嗯。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寧小侯爺還是覺得這裏不安全,尤其是李雲中蠱,敵人在暗而他們在明,怎麼都讓他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