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風細細的掃過緣生的眉眼,總覺得自己看到了另一麵的緣生,他堅韌,自律且有野心。
葉寧風被自己的直覺嚇到,但是剛剛她確實感覺到眼前這個小小少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野心隻是被藏的極深且僅一瞬便察覺不到了。
緣生無欲無求怎麼會有野心呢!一定是自己剛剛看錯了。她倒不是覺得有野心是壞事隻是覺得這出現在緣生身上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緣生抬眸看著朝他走來的葉寧風有些疑惑因為他分明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探究。還未待他詢問。細碎的聲音自頂部傳來。
刃未顯身形低沉的聲音從梁上響起:“主子,烈焰堂的人希望能見主子一麵。”他剛剛得知消息也顧不得打擾葉寧風和緣生的獨處,硬著頭皮上來稟報。
葉寧風聽完以後雙手交疊背在身後,一雙眼睛不經意的掃過桌上的硯台。
這麼快?看來那時候他們其實離這裏也並不遠。“他們聽到我的要求以後有什麼反應!”
“他們有點特別,他們說願意支付給主子您所要求的兩倍,隻求主子能讓龍衡烈消失!”刃說著說著聲音低了下去,因為這種背主的事在江湖上是極為不齒的。
葉寧風卻像是聽到了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似的,對緣生笑了笑說:“我想龍衡烈自己估計也沒有想到他一落難會有那麼多人盼著他死吧!”
緣生沒有回答,他對龍衡烈的印象除了最初在淨水山莊見過一麵以外就沒有什麼多餘的了解了。所以說不上來什麼感覺,但是他卻是知道當初葉寧風提出的要求是要他們拿錢財來贖,但是現如今龍衡烈的下屬卻是希望能夠用兩倍贖金來換他死。
葉寧風對著緣生眨了眨眼睛“你說我要是告訴他他會是什麼反應!”
地牢內,龍衡烈對於葉寧風的下屬給他傳達的消息,他並說不上說不信,因為他知道,那些人是真的很有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他的驕傲不允許別人這樣子忤逆和挑釁他。
“葉寧風呢,把他給我叫來!”龍衡烈被葉寧風關在天涯閣在京都的隱蔽駐點裏沒有人能夠找到。而這幾日任憑他如何叫囂也沒有人理會他。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人卻是和他說這事。
“你不過是一個將死的人,你憑什麼還讓我的主子來見你。”一旁的暗衛看著這個被四根鐵鏈鎖起來的龍衡烈仍然心有餘悸畢竟這個人在江湖上也算是讓人聞風喪膽了,若不是自家主子特意來了這出甕中捉鱉不然想要將他困住還真是不容易的事!
“她要什麼讓她自己來和我說。”龍衡烈雖然這幾日一直都沒有進過食但是說出的話還是讓人感覺不出有絲毫的虛弱。更遑論有淪為階下囚的狼狽和絕望。
葉寧風踏進牢房看到龍衡烈時不得不說有些許失望因為她本來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個萎靡不振或是暴怒異常的龍衡烈。可是都沒有,他的周身都散發著來自於強者的威壓這是絕對實力的碾壓還帶著強烈的戾氣。不過這都沒有影響到葉寧風閑雲野鶴般的身姿,她走到龍衡烈麵前看他那張原本白淨的臉上那雙瞳孔依舊是那麼深邃。
似笑非笑的看著龍衡烈說道:“我要的怕是你給不起,不過看到你落到我的手裏實在是很解氣。”
“若我真的給不起,你又何必來這一趟。”龍衡烈很清楚葉寧風是一個不會給自己輕易留下隱患的人,若是自己對她真的沒用了怕是早就不知道被她用什麼狠辣的手段除去了。
而葉寧風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龍衡烈的眼裏已經變成一個陰狠毒辣的人。絲毫沒有被看穿的尷尬,頗為好脾氣的說:“那倒也是。你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有利用價值。”
說完以後就示意一旁的暗衛解開龍衡烈身上的鐐銬。暗衛動作有些遲疑,因為將龍衡烈身上的束縛解開實在是太冒險了。但是葉寧風卻一直表情淡淡就像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危險的事一般。
“你這是什麼意思!”龍衡烈也不知道葉寧風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沒什麼意思,隻是覺得既然要坐下來好好談談那麼還將你束縛住顯得有些不禮貌,這並不是我的待客之道。”葉寧風找了個相對幹淨的地方直接盤腿坐了下來。
而龍衡烈甩開身上千斤重的鐵鏈以後也沒有扭捏直接在葉寧風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次栽在你的手裏我無話可說。說吧,你的目的。”龍衡烈麵目冷然就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