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小氣不願意給她師傅隻是用來浸泡藥酒的都是天山雪蓮,千年人參之類珍貴的藥材而且手法繁複工藝繁多,最後卻全都進了她師傅那個酒鬼的肚子多少都有些鬱悶。
現在她師傅在聽風閣叫囂著要她回去的話,她可一點都不懷疑他是故意的,明擺著就是惦記著她那已經開始飄著酒香的藥酒。
“嗯,”有了酒那麼一切都好辦,所以也沒有多加糾結。將葉寧風上上下下都仔細看了一遍,“話說阿寧聽說你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披星看葉寧風這樣完全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倒是與緣生的關係似乎更加曖昧了些。
一雙眼睛賊賊的望了眼還躺著床榻上的緣生:“你們昨晚睡在一起?”
緣生被披星那雙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有言語。因為他也不知道阿寧是不是保持剛剛那姿勢就那樣睡了一個晚上,至少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的還牢牢的抓著她的手。想到這裏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心有些灼熱就像一把火在炙烤著自己。
葉寧風淡淡瞥了眼八卦的披星,站起身撫了撫褶皺的衣物,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她昨日已經沐浴更衣過了再加上她自我恢複能力本就很強所以經過一個日夜那缺損的血氣就又回來了,看起來倒是比緣生還要健康。
公子淡而莞爾,雙目瀲灩芳華!
“你回去吧!我今天還有事所以就先不回了。”
披星聽到葉寧風下的逐客令微微不悅,撅起了小嘴,但是最後還是應了聲:“知道了!”
披星離開以後,葉寧風回頭看向緣生也沒有說話直接掀開緣生身上的被子。看著他胸前那還是一樣血紅的顏色但是的確和一開始那一團不一樣了,勉強可以看出那是一個類似於血蓮一樣的圖騰。妖豔魅惑與緣生那出塵脫俗的氣質相背離。
緣生也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那陌生的圖騰,忍不住用手摩挲了下,看向葉寧風:“這個是怎麼回事?”
“你這幾日可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常?”照理說就算要發生變化那也不應該那麼快才對,所以應該是有什麼誘使了他的變化。
緣生認真的回想了下,將幾日發生的事情都一樁樁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想到了一件事開口說:“在那日你被那棵古樹吞進去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胸口有一陣陣的灼熱傳來,隻是當時因為你還處於未知當中所以我也沒有心思去管自己身體上發生的變化。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時候。”
“也許吧!”葉寧風放下手中的薄被,緣生這變化著實有些奇怪,因為以往遭遇上和緣生同等事情的人都會慢慢做出奇怪的事,或性情大變或思維錯亂總之卻都不會像緣生這般似乎毫無影響的模樣。“好了,你洗漱之後吃點東西先吧,其他的事都不用多想。”
“我想再睡會兒。”
緣生一雙美眸顧盼生迎看得葉寧風春心蕩漾,別開老臉略有些別扭的說:隨你。
而後就跨步離開了廂房,等再一次回來時緣生也已經睡著了,那安然的睡姿讓葉寧風微微動容。
沒過多久暗衛來報:“主子!寧小侯爺來了。”
還不待葉寧風做出答複,寧小侯爺手拿著一柄折扇步履悠閑的踏入廂房內,行到葉寧風對麵坐下。“你沒事吧?”
他每每看著葉寧風都會不由自主的忽略她的年齡,因為明明還是很稚嫩的年紀卻已經有了超脫於她自身的成熟。就如冬日寒梅般冷厲淬滿光華。
寧小侯爺看著她略微睜大眼睛,之前六殿下查到了些消息,猜測葉寧風大概遇到了些麻煩,但是因為怕自己一有所動作就會引起多方勢力的注意,所以也隻好傳信給他,就在他正好奇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剛好收到了葉寧風的暗衛傳來的消息。
“沒什麼隻是有人要回來了。之前在尚書府出現的那個人是他下的戰書。提醒殿下這段日子小心行事。還有我也許已經暴露了。”葉寧風回過神來,取出之前暗衛截來的書信遞給寧小侯爺。
自己則走到書桌旁動作行雲流水,寫下寥寥數語以後再在上麵蓋上天涯閣獨屬的信戳。
寧小侯爺攤開手裏的信封,輕輕的念出了上麵的一句話:“別來無恙!?”
上麵還畫了一幅畫是一個人在月光下舞劍。寧小侯爺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俞’字。轉過頭看向葉寧風。因為葉寧風的外祖家貌似就是姓‘俞’
葉寧風淡淡開口:“我從未以天涯閣閣主的身份與他見過麵而他卻用了別來無恙,而俞姓並不多見,所以他大概是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不過葉寧風並沒有怎麼擔憂,反正早晚都會知道,隻是先暴露了那麼許多事情做起來難免就會束手束腳了些。
寧小侯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正待再說些什麼,就被內室傳來的聲音打斷。
“阿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