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緣生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體形高大,麵部線條冷硬剛毅的暗衛低垂下眼簾,兩瓣雙唇緊緊抿在一起。
聽到暗衛這話的緣生微微動容,雖然他不讚同葉寧風因為他要殺害另一條無辜的生命,但是心裏還是有一絲喜悅,欣喜他對於葉寧風來說並不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就這樣因為暗衛的一句話,一個美妙的誤會在這個夕陽裏靜靜發酵。
第二日一早葉寧風就辭別了夏家人,臨出門時夏母拿出一個匣子和一個小布包遞給葉寧風。
“夏夫人客氣了,以後我們還需多加往來。家師不日便到。”葉寧風嘴上雖這麼說手上的動作可一點也沒有忸怩,直接伸手接了過來遞給緣生。夏母看到也微不可察的動了動手指,“這次乾兒的病還對虧葉公子慷慨相助,還請出了尊師出山。我們一家感激不盡。”
葉寧風眉眼彎彎沒有再說什麼,將兩匹馬牽了過來,準備走時,夏母又走到緣生麵前:“小師傅。”
緣生很是得體的雙手合十微微彎了彎背脊,而後抬眸用溫和的目光看向夏母:“施主。”
夏母從手腕上拿下自己的玉鐲戴到緣生手上,緣生被夏母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就要掙紮。但是又怕敲碎了這看上去就很名貴的物事。
“還請小師傅接受我的一番苦心。此前發生的事希望小師傅不要介意。”
夏母說得一臉誠懇,讓緣生也不好意思拒絕,他從之前那兩個來找他的少女口中知道了夏母請他們來的目的。
所以這些日子他都盡量沒事都在葉寧風身邊呆著,也是昨日才知道葉寧風派了人在身邊保護他,想到這葉寧風轉眸看向葉寧風,見她言笑淺淺的點了點頭,也就道了聲謝,收下了鐲子。
而後就沒有廢話跟著葉寧風一起利索的上了馬,騎行遠去。
騎在馬上的葉寧風看了眼緣生沒有說話,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不過嘴角微微上揚,那莫名的笑意讓緣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葉寧風雙腿夾著馬腹心裏對夏母的舉動很是滿意,也不枉她為了她兒子花費了那麼多功夫。
其實剛剛夏母給緣生鐲子應該隻是為了表達立場,因為知道緣生和她的關係不一般,所以在知道緣生身份的時候明白他牽扯極大,但是也還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如此她也不用擔心緣生的身份暴露了。
“你把手上的鐲子給我看看。”
聽到葉寧風的話,緣生動作也沒有停頓直接取了下來遞給她。
這是一個黑玉裏嵌著鎏金並雕刻君子蘭的玉鐲子,葉寧風舉起鐲子對著光而後又拿手指敲了敲,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看了一會兒又丟給了緣生。是個有價無市的寶貝兒,隻可惜中看不中用。
不過這低調內斂的繁複鐲子倒是很適合緣生。
葉寧風沒有理會緣生詢問的眼神,直接說:“走吧!回去京都有場惡戰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