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不居,韶光易逝。用感恩的角度回首往事,滿滿都是忘不掉的畫麵。抹不去,留不住,隻好牢牢的記住。青春是人生最美好的一段時光,在那段歲月裏我們笑的真誠,憐憫的單純,愛的簡單。美好的讓我們度過之後會感覺到沒有盡興,美好的當你用任何一種方式度過都會感到是一種浪費。美好的當我們想到的時候都能懷念到隱隱作痛,卻找不出傷口的地方。美好的隻能讓回憶用想象去編織它的美好。
從來沒有發覺,青春的尾聲剛悄然來臨,而立之年卻以接踵而至。感慨是來的太早,還是老得太快?
青春像風,越想握緊,流的越快。雨滋潤萬物,淨化靈魂,安撫塵世。雨後的天氣總是格外的清爽,我坐在窗前點了一支煙,看著眼前煙霧嫋嫋升起,回憶就像旋風一樣刮到了有你有我還有他的那段永遠被定格在美好的青蔥歲月。我能記住的不是哪次誰誰誰考了多好的成績,誰誰誰學雷鋒做好事被老師表揚過,而是那些比較輕狂,比較校草的故事。
高一開學,第一次走進高一一班的教室時人還並不多,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選擇了教室後麵的位置。習慣了,坐前麵反而不自在。沒有把學習當做一種樂趣的男生應該有過這樣類似的心情吧。但我內心深處還是喜歡坐前麵的,因為前麵都是女生。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巾幗前麵坐陣,須眉後方墊底的格局。可謂是一直未改變,屢屢在鞏固。其他男生有沒有像我這樣的想法是不得而知的,其實現在我更想知道當時女生的想法。
開學兩周後,坐後麵的男生們(以後就簡稱須眉黨)也慢慢的熟了起來。於是有幾個“好事之徒”把全班女生的名字按值日表上的順序依次列在了一張a4紙上(紙是辦教室後麵的專欄剩下的),讓後麵的男生給每一位女生評分來選出高一班最漂亮的女生。單憑這個創意就能讓所有男生都熱心不已,何況能親自參與更是喜出望外。那高興,如同六月裏喝下了雪水,不僅舒服而且受用。我敢很負責任的說,誰要是當時不讓我參與我一定會直接跟他拚命(嗬嗬,還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很榮幸我成了評委之一。評分表輪到我手裏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更準確的說我是最後一位評委。後麵再沒有人催,所以把評分表拿在手裏就慢慢地觀摩了起來。像所有愛情片裏演的,當男主人翁遇到女主人翁的第一次,女主人翁就會給男主人翁留下一生難忘的記憶一樣。她就是我在高一班記住的第一個女生———葉然。
拿到評分表後眼睛就像雷達一樣在紙上搜索葉然的名字,當看到葉然二個字時心裏的感覺就像在孤寂的太空苦苦渴望著陸地球的宇宙飛船安全著陸後一般的興奮,幸福。並且伴隨著臉上一陣火熱熱的辣,連呼吸都感覺急促了一些,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吧。
等一等,這是個什麼狀況?——53分。葉然名字後麵的評分竟然是53分。不可能,一定是我激動過度,眼花看錯了。定定神再仔細一看,雖然我極不情願相信這是真的,但葉然——53這幾個字符,依然決然的出現在我視線裏。而我的大腦裏全部是葉然的相貌和身影,雖然不多,就開學不到兩周的時間儲存的,可足以在我的腦海中完美的勾勒出葉然美如天仙般的形象。腦海中的天仙與眼前的53分的落差,給我的感覺就像在寒冷的冬天渾身上下都穿著結實暖和的棉衣棉褲,就隻有留個光頭露在外麵那樣的不受用,那種的落差。
沒過許久,這種失落的感情轉化為義憤填膺,抱打不平的英雄氣概。心裏暗想著“這都是些什麼評委呀,什麼審美?放著一個天仙給了這樣低的分數,卻把那一個個歪瓜裂棗給那樣高的分數,捧得的都快上天了。這怎麼行,有沒有人主持正義,這江湖還有沒有秩序了。
是的,等我想完以後,沒有出意外,這個挽救正義的責任義不容辭的落在了我的肩上,一腔熱血沸騰。可能所有的英雄赴義的時候都是這種心情吧。但我和他們絕對不一樣,他們為了集體的利益都成了烈士,而我隻是為自己喜歡的人抱打不平,往大來說也算是英雄救美吧,但終究是個小人物。愛情是自私的,那個歲月我的愛情故事隻與她有關。但如果把婚姻比喻作愛情墳墓的話,那也就算是一種與烈士有關的赴義吧。
經過了如是這般的一陣頭腦風暴以後,我的思路漸漸地清晰了下來,並把這個思路落實成了行動。改唄!把葉然的分數改成了評分表上最高的。對,就是這樣。改完之後,做為最後一位評委的我,絲毫沒有膽怯的把評分表交到了這場評選發起人劉輝的手上。我感覺自己仿佛幹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我敢很有底氣的說,如果改了以後全世界都跟我作對,接受全世界最嚴酷的懲罰我都不會皺一下眉頭。當時我堅信是這樣的,但後來發生的事情很快的把我的堅定毫不留情的摧毀掉了,重點是來的很快,真的很快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