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紀茹雪正埋首於電腦前辛勤的從事著文字搬運者的工作,卻聽到了後麵傳來了一聲聲壓抑著的痛苦呻吟聲。
紀茹雪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隻見蘇妍星雙眼微閉,滿臉通紅,額上微微冒汗,兩手死死的抵住肚子,翻來覆去打滾。
“蘇蘇……蘇蘇!”紀茹雪焦急萬分,一時竟有些六神無主。
“肚子……有點痛!”蘇妍星說話聲音中都夾雜著痛苦。
“早說了要去醫院的,你就是不聽。快!我扶你下去,現在就去醫院!”
紀茹雪小心翼翼的把蘇妍星扶下樓,到了大馬路上,攔了輛出租車就往市二醫院趕去。
排隊,掛號,看診,足足忙了一個多小時。
“醫生,她怎麼樣?得的是什麼病?”紀茹雪看著無力的靠在座椅裏的蘇妍星,擔心的問到。
“是急性腸胃炎,沒什麼大礙。”醫生刷刷刷的寫完了藥方,遞給紀茹雪,隨後摘下了眼鏡道:“先去輸兩瓶鹽水,然後照著這個藥方抓藥。注意平時多喝些鹽水,盡量吃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
“好的,謝謝醫生!”
……
“阿雪,你不用管我了,還是先去考試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了。”蘇妍星手上打著吊針,有氣無力的說道。
“考個毛線啊,這早都已經過了三點了,哪裏還來得及。我已經給班主任打了電話了,下午的英語考試我們就都不去了!”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在酒席上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了,要不要給你媽打個電話?”
“算了吧,我媽指不定又到哪兒打麻將去了,何況又不是什麼大病。等我打完吊針我就一個人打的回去好了。”
“隨便你了,回去記得按時吃藥。”
“嗯!”
……
等到蘇妍星打完吊針,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紀茹雪把蘇妍星送上車,千叮呤萬囑咐叫她好好休息後,自己也坐上了公交車。
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站台下車之後,紀茹雪進了一個小超市買了些零食以及少許生活用品。在結賬的時候,紀茹雪眼角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待轉過頭去看時,卻是沒有看到什麼人,不由的懷疑自己大白天的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幻覺。
臨到住處時,紀茹雪正要拐過一條小巷,冷不防被人猛的一拉,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被拉進了小巷。
紀茹雪大吃一驚,正要喊叫,一隻手從後麵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叫她喊不出聲來。
“完了,被打劫了,也不知道是劫財還是劫色?”紀茹雪心喪若死,不禁開始哀歎命運的不公,哀歎社會的黑暗,哀歎人性的喪失……
“好吧,應該是劫色!”背後的人慢慢轉到了前麵,紀茹雪看到這人的相貌,頓時愈加絕望。
“我鬆開手,你別叫可以嗎?”劫匪輕聲說道。
紀茹雪急忙點了點頭。
劫匪果然鬆開了手,紀茹雪也果然沒叫,一獲得自由後,立刻撒丫子就想跑,隻是還沒跑出兩步就被拉了回來,被劫匪的兩隻手牢牢按在了牆上。紀茹雪拚命的掙紮,隻可惜現在這副身體力氣太小了,掙紮了半天沒有一點效果。
“陶承業,你這是做什麼?”紀茹雪氣喘籲籲,對這個劫匪怒目而視,這個“劫匪”赫然就是三年來一直對她苦追不舍的陶承業。
“茹雪,我昨天約你來見個麵,你為什麼不來?你知道嗎,我整整等你等到八點多,結果你就是不來,你知道我心裏有多失望嗎?你為什麼要這麼絕情?難道你就這麼的討厭我?”陶承業顯得很激動,按住紀茹雪的雙手也越來越用力。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談戀愛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是你還是別的什麼人,我現在統統都沒有興趣!我隻想安安靜靜的學習,將來安安靜靜的上個大學,你為什麼就這麼執拗呢?”紀茹雪一邊說話一邊還在掙紮,隻可惜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無奈隻得放棄。眼下就看她能不能說服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