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白色的勞斯萊古斯特上,開車的是孔武有力卻因為臉上那圖騰而凸顯的他那張臉有些詭異的孫臨武,坐在後座的是看著天窗似乎是在數星星的上官浮萍。
“怎麼對這麼一個年輕人這麼有興趣?”開車的孫臨武問道。
“我隻是想看看一個能夠把郭野這廝都認可的家夥,到底是不是三頭六臂,也許一開始失望了點,但是結果還算入人意。”上官浮萍看著車窗外不停變換的風景說著,這是一句正常人很難以理解的話,也許這個世界上並沒有覺得為了一個那麼女人失去理智是什麼體麵的事情。
孫臨武卻沒有露出驚訝狀況,又或者這本來就不是讓他多麼值得驚訝的事情,畢竟這個江湖,這個社會無時無刻不在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如果非要把這些難以解釋的東西解釋通,恐怕給一個再怎麼強悍的人一生的時間,都不夠。
“我倒是覺得這個年輕人還是少碰的好,他身上有著一股跟郭野臭味相投的東西,郭野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更不會是,所以你別奢望能夠控製這麼一個人。”孫臨武說道。
上官浮萍白了一眼孫臨武,很是憤憤不平一般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連那個太妹都比不上?”
“這不是比不比的上的問題,是你跟他,不是一個世界,即便是你可以漠視到這一點,那個年輕人可做不上,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如果要是真碰了這個年輕人的逆鱗,他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來,誰都不能保證,這可不是你所接觸的那些大少爺,這是一頭地地道道的野狼。”孫臨武說著,他隻是說著最好的方式,但是看上官浮萍那不在意的表情,孫臨武知道說的又多餘了。
“就這麼一個年輕人,還能夠翻了天不成,孫臨武你跟了我爺爺這麼多年,怎麼把那老頭子唯一一個毛病給學來了,真是小心過頭了。”上官浮萍嘟著嘴說道,腦中似乎還能夠回想起那個不起眼老頭常常嘟囔著的一句話,那就是一輩子,他隻學會了小心。
“他是不能形成什麼氣候,但是他背後的郭野槍可不是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你說如果他鑽牛角尖,我能怎麼著?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吧,更別說這麼一條瘋狗。”孫臨武一臉淡定的說出這個讓他心有餘悸的名字,至於心中到底有沒有泛起波瀾,也唯有他自己清楚。
“你就這麼怕郭野槍?”上官浮萍說道。
“這個城市,有誰不懼怕那個家夥?”孫臨武反問道,也許這就是對那個男人實力最大最大的認可,曾經孫臨武一直以為在這個時代,一個人無論到了再怎麼強大的地步,也不足以撼動一個地地道道的世家,但是隨著那個男人的出現,他的世界觀算是被徹底刷新了,原來一個人,沒有背景,沒有勢力的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撼動一個世界,甚至說撼動這個時代,雖然這個晃動看起來有些微不足道,但是對於孫臨武來說,這已經算是很恐怖的事情,因為他不敢想象這個時代再生出幾個這樣的家夥,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好在這個時代,唯有一個郭野槍。
上官浮萍笑了,笑的花枝招展,也算是默認了孫臨武的說法,一個能夠翹起這個時代的存在,多麼的可怕,她能夠想象,但是真正讓她笑的如此的,是這個這麼多人這麼多人的眼中釘,竟然會是那個連路邊一條狗都看不起的中年大叔,這是何等的諷刺,又或者說這是一個何等的黑色幽默。
“有這麼好笑?”孫臨武皺了皺眉頭,盡管他已經跟了這個上官家的大小姐一段時間,但是依舊有些摸不清這個看似任性的大小姐的套路,但是唯有一點孫臨武還是清楚的很,如果真的認為這個女人如此膚淺的話,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上官浮萍停止了笑容,然後正襟危坐幾分,微笑道:“明天麻煩你來接這頭小狼崽子。”
“你確定這不是在玩火?把這個家夥跟你那一群追隨者放在一起,你就不怕引爆炸彈?”孫臨武緊緊皺著眉頭,也許是因為臉上的半邊圖騰遮住了他半邊臉,以至於他無論做什麼表情都看起來很是模糊,但是至少現在能夠看出孫臨武的表情的很難看。
“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我覺得是時候讓那群生在溫室象牙塔之中卻手握大權的孩子們見一見這個時代所生出來的野狗了,孫臨武,我會做到收放自如的地步,我不會傻到讓事情發展到不可預料的地步。”上官浮萍說著,隻不過這模樣有幾分苦口婆心的意思,就好似不是孫臨武在教育著她,而是她在教育著孫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