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我們要是再拿不下這一張臉,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今晚,我們會照你所說的來,會給那些覬覦著這個常家的人們,一個大禮。”最後一個沒有發言的老人終於開口說道。
常石龍笑了,是真真切切的笑了,喝完這最後一杯茶,這一次並沒有再給自己填滿,再怎麼香的茶,要是喝多了,也會變的索然無味。
天亮了,人走茶涼後,常石龍在躺在藤椅上,嗅著這滿屋子的茶香,微微揚起嘴角,笑了。
太陽從東邊升起,從西邊落下,這似乎是一個短暫的過場,卻成為了永恒。
手機鈴聲吵醒了徐饒,徐饒摸出手機,是胡狼那廝的號碼,徐饒接通下來。
“師傅,找到車子了,現在在郊區的一個出租樓中,要不要我帶人去救人?”對麵傳來胡狼那滿是欣喜的聲音。
徐饒清醒過來,這算是在他這絕望生活之中的難得的好消息,直接記下了這個地址,卻阻止了胡狼帶人殺過去的舉動,這三個男人估摸著是那種徹徹底底的亡命之徒,讓胡狼帶一些混子過去,這是徒增傷亡罷了。
“你自己開車來接我,帶我到地點,記住什麼人都不需要帶,這不是你能夠想象的世界。”徐饒說道,心中算是給胡狼記了一個大功,本來他已經對胡狼不報多少希望。
“好,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殺過去。”胡狼說道,其實他心底也很是沒譜,畢竟敢綁常家人的悍匪,可不是幾個小混混就能夠解決的。
徐饒把地址報給了胡狼,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的起身,覺得成敗在此一舉的意思,對著鏡子洗了一把臉,看著那冒出的胡茬,那滿是血絲的眼,徐饒總感覺這短短幾天自己像是蒼老了無數歲。
洗漱過後,徐饒下了樓,辦事很有效率的胡狼已經在樓下早早等著他,還是那紮眼的紅毛,鬼鬼祟祟的靠在一輛紅色的馬自達上,那鬼頭鬼腦的模樣,倒是很像是一個猴子。
徐饒打了一聲招呼,胡狼立馬點頭哈腰的迎了上來,先是遞給徐饒一根大中華,徐饒搖了搖頭說不抽,這廝又掏出一瓶紅牛出來,像是孝敬老爺一般,徐饒感覺很不是適應,但還是接過了這一瓶水,他現在對胡狼這廝算是刮目相看。
“師傅,咱這就動身?”胡狼說道。
徐饒看著這快要暗下來的天,點了點頭。
胡狼架勢著這輛經過一些改動的馬六有些瀟灑的行駛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中,一路上見到一些水靈的娘們還是按下車窗吹幾聲流氓哨,不過大多都是對這個上不了台麵的家夥白眼罵道有病,畢竟這一輛破馬六,在這麼一座城市還真算不上體麵。
不過胡狼這廝顯然是越戰越勇的性格,路邊的美女越是罵他,越是興奮,最後到鬼哭狼嚎的地步,徐饒心中本來對胡狼有幾分改觀,但經過這麼一會,直接打了大大的折扣,不得不皺著眉頭說道:“專心開車。”
胡狼看徐饒發了言,而且表情看起來不算好,立馬縮回了腦袋按上了車窗,裝作老老實實的模樣開著車。
也許是覺得這近三個小時的路程有些煩躁,胡狼問道:“師傅,你跟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我可聽說這女人是常華容的媳婦。”
“不該問的別問。”本問到他跟蘇茜的關係,徐饒莫名覺得有些煩躁,也許是因為這是他無法回答的問題。
“難道....師傅果然是師傅,不過這事我是支持你,這種二世祖紈絝要不是有那點家底子,在我眼中屁都不是,師傅....”胡狼滔滔不絕的說著,雖然徐饒並沒有透露什麼,胡狼已經完全是想到了那個方麵。
徐饒很是煩躁,因為身邊這個家夥顯然就是一個語言機關槍,不停的吐吐著,雖然是一些讚美著他任何英勇的話語,但是徐饒總覺得在這廝嘴裏冒出來,莫名的有些反胃,被這個一個不算正常的家夥誇成花兒,徐饒也感覺不到什麼成就感。
胡狼見徐饒實在不願意開口,也許是說累了,最後慢慢閉上了嘴,專心開著車,隻不過徐饒能夠看出這廝嘴裏還在喃喃著什麼,雖然他聽不清,但是徐饒還是覺得這個家夥估摸著要比他還要無可救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