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是想明白了。”常鍾祥臉上的玩味神色越發濃了,這一切正朝著他所期望的方向有條不紊的發展著,似乎他已經看到了那個他早已經垂涎的常家位置。
“如果說明晚常石龍所公布的遺囑上繼承人是常石龍的話,那麼怎麼說?”常漢川也許是想到了什麼,問道。
“那麼你就來殺了我,漢川,你覺得我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嗎?”常鍾祥很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現在我已經誰也不會相信,一切等遺囑公布出來後再解決,明天見。”常漢川冷冷的說道,直接掛掉了電話。
電話這邊,常漢川正坐在茶房中,把手機隨便的扔到桌上,表情很是沉重,這一係列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又或者每一個人都沒有按照套路出牌,這讓常漢川實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該相信誰。
“老爺子,問出來沒有?”一個圓臉的胖子給常漢川倒滿一杯茶說道。
“茂茂,現在我是實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該相信誰了,不過也不重要,等明晚公布出來遺囑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常漢川一口把這不溫不涼的茶水喝見了底。
這個身上並沒有什麼殺氣,身上有著一股家養味道的圓臉胖男人點了點頭,雖然看似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沉默了下去,並沒有把想說的東西說出口。
一直沉思的常漢川並沒有注意到孫茂臉上那算的上細微的變化。
徹底無望的徐饒行走在這偌大的街道,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孤魂野鬼,隨著這波瀾一次次的以自己生命的代價找著自己的價值,但是最後卻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到了最後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該如何活,這是一種很操蛋很操蛋的感覺,讓徐饒很是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讓徐饒很是絕望,他毫無頭緒。
不知不覺又到了那曉月湖,這一切都開始的地方,卻不是一切都結束的地方,徐饒坐在湖畔望著這平靜的湖麵,感覺有一分很是莫名其妙的孤獨正一點一滴的侵蝕著他,也許是打心眼裏想跟一個人聊聊,徐饒打電話呼出來了很是不情願的太妹。
過了有半個小時,太妹打車風風火火的趕來,那模樣就好似要生吞活剝了徐饒一般,也不知道徐饒到底打亂了太妹什麼好事。
“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我就直接活生生劈了你。”太妹在徐饒身旁坐下,氣呼呼的說道。
“這不像是一個淑女該說出口的東西。”徐饒很像給予太妹一個笑容,卻發現自己怎麼都擠不出一絲的笑容,隻擠出來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要說什麼說,別耽誤老娘的時間。”太妹看著徐饒的表情,露出一副惡心的模樣。
徐饒鼓了一口氣,把關於蘇茜的故事,全部說給了身旁的太妹,僅僅隻有這一座城市跟蘇茜的故事,省略掉了那空白的兩年。
太妹一直是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把徐饒的話聽進去,其實徐饒也不抱什麼希望,他僅僅是想找一個人傾訴傾訴,對於太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一點都不關心。
一直到徐饒說完,太妹都沒有打算徐饒,隻不過表情稍稍正經了幾分。
“是不是覺得都是我編造的。”徐饒有些尷尬的笑道,覺得突然說這麼多,有些太過突兀了。
“有點覺得,不過覺得你這麼一個二貨,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編造出來這麼一個故事,然後還把我誘拐到這裏苦口婆心的道給我,如果說你真的能夠這樣無聊的話,那麼就真的該殺了。”太妹咄咄不休的說道。
徐饒看著太妹那口齒伶俐的模樣,笑了笑。
“所以,你打算讓我幹什麼?”太妹看徐饒那傻裏傻氣的模樣,擰了一把徐饒說道。
徐饒並沒有躲過太妹的九陰白骨爪,但是也沒有什麼反應,這讓太妹打心眼裏覺得有些無趣。
“你覺得我做的這一切,是對的嗎?”徐饒終於說道。
“是不是對,是不是錯的,隻有你這麼一個家夥知道,不是嗎?”太妹看向曉月湖的湖麵,學著徐饒那自認為老氣橫秋的模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