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常懷安自己一人坐在書法,拿著杯子的手有些顫抖,眼神死死望著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他在等待著一個號碼,一個也許會給他帶來絕望的號碼,但是這又是他現在唯一唯一的希望。
時間慢慢的過去,手中的杯子慢慢變的冰涼無比。
就在這杯子都要凝固的時候,手機響了,常懷安接過號碼。
“懷安,聽說華容出事了。”對麵傳來一個有些關切的蒼老聲音,但是其中摻雜著一種讓常懷安先要毀掉的虛情假意。
“把華容還給我,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常懷安苦苦哀求著。
“我說懷安,話可以亂說,飯可不能亂吃,你這樣汙蔑我,難得是想引起常家的戰火?”對麵傳來嬉笑聲,這恨不得讓常懷安衝過去把那個笑著的家夥大卸八塊,但是他不能。
“這難得不是你正想要看到的東西嗎?常鍾祥。”最後那三個字,常懷安似乎是用盡全力說著。
“好了好了,別鬧了,也許明天能夠在大眾的麵前公布遺囑的話,我或許可以找到華容到底在那裏。”常鍾祥飽含深味的說著。
“聽著,常鍾祥,如果華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讓你,讓你背後的東西,付出最慘痛最慘痛的代價!!!”常懷安怒吼著。
聽著這個老實人的暴怒,常鍾祥反而露出了笑容,笑道:“你考慮清楚,明天晚上如果見不到遺囑,可能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情了,還有,如果你敢背地裏搞出些什麼名堂,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體會到什麼是絕望,你說人缺多少個零件還能活著?對了,你這個商人肯定不會明白,也許你會明白的。”
“我要殺了你!!”常懷安咬牙切齒的說道,但是對麵已經掛掉了電話。
常懷安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氣力一般直接癱坐在木椅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慢慢摸向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還在車中的常石龍看到了來電號碼,皺了皺眉頭,光是憑常石龍的表情,開車的呂八方就知道了這來電號碼的主人。
“喂,懷安。”
“石龍,明天晚上宣布遺囑,算是我求你了。”對麵傳來幾乎算的上有些哽咽的常懷安的聲音。
“是誰?”常石龍隻說了這麼兩個字。
“我不能說,如果明天晚上遺囑公布不出去,我就再也見不到華容了。”常懷安說著。
“明天晚上,京山大院大堂,我宣布遺囑。”常石龍隻是回了這麼幾個字。
“石龍,謝謝。”
“你其實不該對我說謝謝,懷安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東西。”常石龍飽含深味的說道,然後就這樣慢慢掛掉了電話,表情很是壓抑。
“確定下手的是誰了?”呂八方問道。
“明天晚上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八方我要帶你去見一個可以改變一切的人。”常石龍伸了一個懶腰,雖然這可能不是最好的結局,甚至都有可能算是最壞最壞的結局,但是常石龍的臉上卻滿是釋然的神色。
位於西城區中心的一座高聳的大廈中,頂樓是一件巨大的房間,這金碧輝煌到如同宮殿一般的地方,給人一種望著樓下的芸芸眾生如同螻蟻一般的錯覺,也許這就是金字塔的頂端,但如果這個世界之上還存在著另外一個世界呢?那到底又會是什麼?那早已經超過了一個正常人所想象的空間。
在這宮殿一般的房間,坐著一個身穿金色唐裝的老人,老人的長胡子跟頭發早已經斑白,雙手握著一根翡翠拐杖坐在中央,這個老人身上有著一種讓人敬畏的威壓,一股渾天而成的自命不凡。
老人的身後,兩個長相相同身穿同樣黑西裝的男人,兩個男人如同勁鬆一般站在老人的身後一動也不動,表情冷峻,高處不勝寒的表情,身高近兩米,正仰頭俯視著屋中的一切。
在這個算的上莊嚴的老人對麵,坐著一個有著一頭三七分長相眉清目秀一時讓人不好揣摩出年齡的男人,這個男人一身棕色西裝,有些魁梧的身材把西裝撐的鼓鼓的,身上有一股並不亞於這老人的氣勢,但是依稀卻能夠看到這個男人額頭上的一層汗珠。
在這個男人身後,是一個戴著老式圓眼鏡,無論是打扮還是模樣都如同一個教書先生一般的中年男人,雖然這個男人身上也給你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但是比起那個坐在上位的老人背後的兩頭獅子,遜色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