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接下來你就不用瞎操心了,事先給你通一個底,最近安分點,到底是因為什麼,我不能透露,我這個小組長,也隻能對你這個老同學說這麼多。”男人靠近常石龍的耳邊輕聲說道。
“這可不是我說安分就能夠安分下來的局麵,我現在很被動。”常石龍說道。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這個武姓男人很神秘的說道,然後大步離開。
“八方,帶懷安上車。”常石龍揣摩著剛剛這個男人的話,雖然他能夠嗅到不尋常的東西,但是現在顯然沒有什麼時間留給他揣摩這些東西。
表情沉重的呂八方直接一把抱住常懷安,卻發現常懷安此刻的身體僵硬的如同石膏一把,甚至給呂八方一種碰著一種死屍的感覺。
三人擠過仍然沒有散場看熱鬧的人群,上了門口的奧迪A8中。
“去哪裏?”呂八方發動車子說道。
“就圍著這附近轉轉。”常石龍說道。
常懷安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意識一般,表情呆滯,目光空洞,身體一點也不動。
“懷安....”常石龍點燃一根煙輕聲叫道。
“華容,到底怎麼樣了?”常懷安慢慢轉過頭,麵如死灰的看著常石龍。
常石龍歎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還活著,老武把整個機場翻遍了,隻找到了五子的屍體,華容跟那個姑娘都沒有找到,估摸著是被綁了。”
“讓我去見常漢川。”這個老實人隻說了這麼一句。
“你能做什麼?孤身一人去送死?如果說不是常漢川下的手,我們不是正中了他們的下懷?懷安,這個時候,越要冷靜下來,這不是為了你自己,也不是為了這個狗屁常家,是為了華容,如果連你都亂了分寸,誰來救華容?”常石龍嗬斥道,似乎很是看慣此刻常懷安的模樣,雖然他很能夠體會到常懷安的心情,如果換做是他,估摸著他也會徹底的崩潰,但是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需要叫做理智的東西,如果說常懷安控製不住自己,他情願把常懷安直接綁了,寧願常懷安恨他一輩子,也不願意讓這樣的常懷安去送死。
常懷安的眼鏡慢慢落下,這個大男人捂臉哭的像是個娘們,在罕然的怒火發泄出來後,他突然發現,他真的已經算是一無所有。
“懷安,接下來交給我好不好,你就負責等著電話,綁了華容的人無論是誰,他總會聯係你,因為你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如果現在我們就去跟常漢川撕破臉皮,可能就落到大坑裏了。”常石龍說著,但是常石龍心中也是沒有幾分的底氣,畢竟犯人並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信息,但是現在常懷安需要一份安心,這也是常石龍唯一能夠給予常懷安的。
常懷安有些失神的點了點頭,也許就在剛剛的半個小時之中,他的世界終於全部崩塌了。
“送我回去。”常懷安雙眼無神的說道。
常石龍點了點頭,衝呂八方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事發的機場,一個年輕人站在門口,從遠方看著還有著幾絲血的洗手間方向,還能夠看到刺眼的警戒線跟來來往往穿著製服的人們。
這個年輕人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可怕,就在接到電話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的機場,在路上跟春叔通了電話,打聽了北京有什麼獨眼男人,春叔卻著實沒有什麼印象,這讓徐饒有幾分絕望,春叔答應下來徹底查一查,當然這麼一個網灑向全國,那麼希望就渺茫了,徐饒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一個半大的孩子撞到了徐饒身上,徐饒都沒有察覺,一直到那個孩子抬起頭看著徐饒良久,徐饒才低下頭看著這個長的有些像是女孩兒一般秀氣的男孩。
“擋住了有沒有?”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在徐饒的耳邊響起,這如同公雞打鳴一般的聲音,實在不給於徐饒什麼好的體驗,就好似有人拿著什麼尖銳的東西刺著自己的耳膜一般。
徐饒看向聲音的主人,是一個比聲音還要不堪的家夥,賊眉鼠眼的模樣,一身破破爛爛的行頭,一頭稀薄的中分頭,給人一種稍稍用力就可能甩掉的可能性,很難想象就是這麼一個不堪的家夥,會出現在機場。
此刻,這個家夥正牛逼哄哄的看著徐饒,一副恨不得要痛揍徐饒一頓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