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果然大氣,到了開業那一天,別忘了叫兄弟我來捧場。”李信宜翹著二郎腿說道,雖然這個二十七八的男人長相不算出眾,但是身上渾然有著一股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一眼看過去就有種很是不凡的感覺,在人群中突顯的格外的紮眼。
“一定一定,不過得等這麼一茬過去再說,至少這幾個星期西城區是安定不下來了。”常鍾祥端起這茶杯,小小泯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一副老茶迷的模樣。
“安定不下來也是好事,要是這西城區一直這樣一成不變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意思了,現在常漢川那邊怎麼樣了?”李信宜喝光了茶,開始把玩起這個小小的茶杯,他對於並沒有什麼研究,但是能夠入常鍾祥眼中的小玩意,一定價值高的可怕。
常鍾祥再次倒滿一杯茶,看李信宜正把玩著杯子就沒有給李信宜添上,而是聲音比剛剛更加低沉的說道:“現在還沒有什麼大動作,看來是在等遺囑,但是遺囑在常石龍的手中,到底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雖然屋中僅僅隻有常鍾祥跟李信宜兩人,但是常鍾祥還是用了很低很低的聲音。
“常石龍這家夥準備什麼時候公布遺囑?”聽到常石龍這個名字,李信宜明顯皺了皺眉頭,顯然跟這個名字有著很大的淵源,但仍然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問道。
李信宜還不到心中稍有點動機就會表現在臉上的地步。
“那小子準備在葬禮後公布遺囑,顯然遺囑現在他的手中,常漢川很被動,雖然他現在算是握著兵馬大權,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在沒有一個理由的情況下,他不會傻到造反的地步,畢竟常家不是沒有人,那幾個怪物級的老頭子都還沒出山,雖然大多已經金盆洗手,但不會看著常家自取滅亡,所以常漢川現在隻能幹急眼。”常鍾祥再次給自己添上一杯茶,這一次沒有著急喝下去,而是不緊不慢的點燃一根南京雨花石,悄悄的抽著。
也許是被常鍾祥勾起了煙癮,李信宜也掏出一盒普通的硬利群,點燃一根狠狠抽著,抽煙的方式跟常鍾祥完全的不同,屬於那種往死裏抽的方式。
不一會這不算大的茶房就有一絲煙霧繚繞起來。
“有沒有辦法毀掉遺囑?”李信宜彈了彈長長的煙灰說道。
“辦法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有些太過冒險了,而且我現在的身份還不方便暴露,如果打草驚蛇了,可能以後都沒有什麼真正了機會了,常石龍身邊沒有幾個能夠上的了台麵的猛人,但是有個常懷安很值得人在意,他最近的動作很不尋常,而且暗地裏好像有招兵買馬的跡象。”常鍾祥不緊不慢的抽完這根煙,但是對麵的李信宜已經連續抽完了兩根。
“常懷安跟常石龍的關係到底怎麼樣?”李信宜聽出了蹊蹺。
“兩個人看似是親兄弟,其實兩個走了兩條路,誰也不礙著誰,平常兩人可能幾乎一年都不會有什麼對話,但是這一次站隊,常懷安很明顯站在了常石龍的背後,如果說他這些不尋常的舉動都是常石龍安排的話,那麼就有意思,說明遺囑有問題,如果遺囑上標明了常石龍繼位的話,他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招兵買馬,這完全說明他心虛啊。”常鍾祥說道,這一次他笑的很像是一隻老狐狸,一隻成了精的老狐狸。
李信宜拍著手,看來是對常鍾祥的話很是信服。
“兩個人是不得不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現在遺囑既然在常石龍的手中,他有沒有這個可能換遺囑?”李信宜說道。
“他沒有那個膽子,他也不會傻到冒這個險,現在常家的老一輩還是有不少支持常石龍的存在,如果常石龍這樣做,無疑就是在自掘墳墓罷了,在一個家族被孤立,是一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情,我相信你也應該深有體會。”常鍾祥微微的笑道,隻不過那眯眯著的眼縫之中,有著很可怕很可怕的東西在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