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漢之剛剛踏入到這一棟別墅的時候,劉雷接到那麼一條短信,短信的內容無比的簡單,卻包括了兩個男人的死亡。
劉雷看著短信,感覺有些頭皮發麻,或許這個世界上真有一種叫做善惡因果的東西。
就在劉漢之跟金老六談話之際,劉雷撥通了徐豐年的電話,簡簡單單的說明了情況,提了一個不算要求的要求,對方直接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劉雷按捺著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緊接著撥通了另外一通電話,這一次打給的是張騰。
“金羅酒店門口,那個你們今晚要綁著的年輕人在哪裏等你們,一切按照馬洪剛的進行,不過不要讓這個年輕人有什麼閃失,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算是熬了過去,活了下來,也得死。”劉雷叮囑道,他覺得他說的一切足夠明白了。
“劉哥,把他綁到倉庫後,我們到底要怎麼做?”張騰終於忍不住問道,他已經厭倦了這種當無頭蒼蠅的感覺。
“見機行事,隻要馬洪剛不露頭,就繼續演下去,哪怕是丟了命,這是最後一關,過了今晚,就一切都結束了,這麼多這多年的恩怨,在今晚會有一個說法。”劉雷說著,似乎聲音中帶著無盡的空虛在其中,這個他追逐了半生的東西,快要握到手中的時候,突然沒有了任何色彩。
張騰一言不發的掛掉的電話。
“張哥,怎麼說?”麅子問道。
張騰看著一無所知的麅子,把煙遞給麅子。
麅子點燃這麼一根煙,剛剛抽了兩口,張騰開口說道:“麅子,為了這麼一段恩怨,你不值得搭上一條命。”
“張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啊?”麅子有些急了,似乎從張騰的話中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啪!”張騰一拳打在麅子的脖子後。
麅子直接一頭栽倒下去,最後的意識隻是張騰那嚴肅的臉,然後腦中一片空白。
張騰看著昏過去的麅子,默默抽完這最後一根煙,他覺得這個鴻門宴,就他自己一人去麵對,足夠了。
把麅子丟到路邊,把車上兩個慘烈的屍首扔到後備箱,張騰發動這輛布滿血腥味道的帕薩特揚長離開。
這一晚,是這十幾年的恩怨所上演的最後一場大戲,但是這一段恩怨是真正的結束了?還是另外一段恩怨的開始?
徐家的別墅中,徐豐年研究著一本圍棋譜,穆黃花則看著窗外那壞到不能再壞的天氣,一臉的神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穆黃花問道。
“今晚,一切都結束了。”看著棋譜的徐豐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穆黃花抱著肩膀,似乎感覺到一股寒意,這一股寒意來自於她一直都不敢麵對的曾經。
“是不是還放不下?”徐豐年注意到了表情有些蒼白的穆黃花。
穆黃花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們去看看?”徐豐年放下棋譜,起身說道。
站在徐豐年身後那個被稱為貔貅的男人給徐豐年披上黑色的風衣。
穆黃花一言不發的離開。
“倔強的孩子,可憐的孩子。”徐豐年喃喃著,跟上了穆黃花。
“老爺子,讓龍象摻和進來,真的安全?”貔貅追上說道。
“該讓這個小兔崽子見識見識什麼是江湖了,要是連這種被刀捅進脊梁的感覺都還沒有體會過的話,他能夠撐起這個冰涼的家族?該離開這溫室了,有些東西他必須得提前麵對。”徐豐年說道,表情沉重,又或者說的疲憊。
“常京山死了,這個節骨眼上,可千萬不要出事。”貔貅有意無意的提醒著徐豐年。
“你說我這個沒幾天的老東西,連離開這個這院子的資格都沒有了嗎?貔貅這些話到底是誰教給你的?”徐豐年罕然的發怒。
這個徐家最能打的男人退縮了,徐豐年身上散發著連他這個見慣了血的野獸都畏懼的威嚴。
“老爺子,他們也是好意。”貔貅解釋道。
“讓他們把心思放在振興這徐家上,徐家能夠淪落到這個地步?整天淨關心一些舉足輕重的婆媽事,給我添麻煩。我說人的眼光,是天生的,還是後生的,怎麼在狼窩裏淨生出一群搖著尾巴的狗。”徐豐年一臉的厭惡,直接離開。
貔貅苦著臉,但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