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叔,我...我也沒辦法。”黃六帶著哭腔說道。
“廢物。”被稱為春叔的男人怒罵道,
“你可以走了。”在黃六身旁的男人用很低沉的聲音說道。
“好嘞。”春叔很實落的應答道,背起袋子正打算在徐饒身旁開溜,但是沒等春叔走出兩步,一隻手就攔住了正往前走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的春叔。
“我說的不是你,你叫黃六對吧,你可以走了,如果敢把今天的東西說出去,你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徐饒的聲音仍然是那麼的平靜,從見到黃六到見到春叔起,似乎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黃六慌慌張張的點了點頭,雖然春叔用一種殺人的目光一直在看著他,但是黃六即便是死也不願再從這個男人身旁待上一秒,逃一般的離開。
“大爺,你告訴新民哥,欠他的錢我會還,現在是真的手頭一點緊,最多一個星期,這個一個星期之內肯定會有人找我,到時候錢真的不是事。”春叔無比誠懇的說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
但是徐饒的臉上並沒有同情,因為他很清楚這種人也不需要同情,因為這個被稱為春叔的男人手上所沾著的黑色血液,不一定會比馬洪剛少。
“我不是什麼新民哥的人,之前我從黑叔口中聽說過西城區有你這麼一號人物,黑道白的的通吃,我找你來是有些事要問你。”徐饒說道。
春叔愣了愣,似乎有些不相信,手中放著幾件破衣服的袋子慢慢落下,春叔那本來充滿了恐懼的臉上慢慢出現了一絲血色,那彎曲的腰杆也慢慢挺直,最後變成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說道:“小子,江湖規矩懂不懂?有你這麼來做生意的嗎?真TM,你要問什麼,開口價十萬。”
麵對春叔這獅子大張口,徐饒是一臉的淡定,最後幽幽的說出一句沒錢。
“沒錢就滾犢子,回去告訴黑叔,別什麼驢馬爛子都往我這裏塞。”春叔一臉不耐煩的說著。
“可是黑叔已經找不到了,他可能已經死了。”徐饒說著。
“怎麼可能,那老逼不是出城躲事去了嗎?他能死?別逗我了,我死他都不會死。”春叔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關於黑叔到底有多麼的狡猾,他是很有領悟。
“你又沒有想過,下一個會是你?”徐饒話鋒一轉,直接逼近了春叔。
春叔看著徐饒身上泛濫的殺意,心裏也打鼓起來,要說玩什麼陰謀詭計他是完全在行,但是打打殺殺還是免了,眼前這個家夥怎麼看都不是一個善茬,這完完全全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事情。
“你你你...你最好不要過來,我這人嘴風可是很嚴的,大不了一死,我也不會說出任何東西,你也什麼都不會知道。”春叔渾身顫抖的說著,他是打心眼裏怕了,但是他不會傻到把恐懼完完全全的表露出來,他隻是想嚇住徐饒罷了。
“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比死還要恐怖的東西?”徐饒終於靠近了春叔,表情也變的慢慢恐怖起來,手指跟著啪啪作響。
一直後退的春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就像是看什麼鬼神一般看著徐饒,他想著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著這樣的家夥,這個年輕人又到底到底是誰。
“我來跟你做一場交易,你是不是欠了那個新民哥不少錢?”徐饒不緊不慢的說道,就好似這談判全部都在他的手掌之間一般。
春叔一臉憤憤不平的說道:“與其說欠,不如說新民勒索的,他是這一帶的黑色地頭蛇,想要從這裏跑黑活都得經過他的手,我不服他,背著他做了不少生意。”
徐饒算是明白了狀況,開口說道:“你告訴我你知道的情報,我會讓這個新民哥永遠都找不上你,這個交易你說怎麼樣?”
春叔愣了愣,他很是懷疑眼前的這個家夥腦袋是不是秀逗了,這一帶的王新民他可是清楚的很,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家夥,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世魔王,光手底下的小弟就有幾十號人,雖然眼前這個家夥看起不簡單,但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跟新民鬥,有些異想天開。
“怎麼?不相信我?”徐饒看著春叔那糾結的表情,他很清楚春叔在想些什麼,但是徐饒是一臉的有恃無恐,他很清楚,如果他自覺都露出那不堅定的神情,別說是春叔,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