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已經上鉤。”
另外一邊,慘不忍睹的麅子用手緊緊捂著血流不止的脖子,慢慢睜開眼來。
麅子所看到的,是一個油光滿麵,大金鏈子滿嘴金牙的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正衝麅子笑著,隻不過這笑意之中,能夠讓麅子體會到幾分的寒意。
“瘋狗,這逼醒了。”身穿貂皮大衣的男人擺了擺手,那滿手的翡翠的扳指,無比的耀眼。
正停著車的瘋狗連忙小跑過來,這個漢奸味道十足的家夥瞅著臉色蒼白的麅子,一點也不顧麅子疼痛的扒開麅子捂住脖子的手,看了看傷口道:“六爺,這家夥一時半會死不了,我們是把他帶走,還是現在弄死?”
麅子聽著,但是就是做不出什麼舉動,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他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完全不由得他使喚。
金老六有幾分的猶豫,點燃一根粗粗的雪茄,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聲,金老六摸出這真正鑲鑽的摩托羅拉,看了眼短信後,表情出現空前的喜悅,收起手機道:“人給我帶走,他還有用。”
“得勒。”瘋狗說著,直接不管青紅皂白的背起麅子,把麅子直接扔進了後備箱,然後恭恭敬敬的給金老六打開車門,很難想象,這個一個無比不得體的家夥,能夠無比講究的做出這些動作。
金老六挪著巨大的臀部上了車。
瘋狗發動車子,揚長離開。
“六爺,什麼好消息?”瘋狗看著喜出望外金老六道,這還是金老六來北京這一段日子,頭一次露出這種神情。
“馬洪剛這老逼,終於上鉤了,估摸著他現在已經在回北京的路上了,他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真是個傻逼。”金老六罵著,無比的失態,可見他對馬洪剛的仇恨,到底到達了什麼地步。
瘋狗也露出了笑容,洋洋得意道:“他估摸著做夢也想不到,我們能夠買通張騰,然後照著他的戲演下去。”
金老六點著頭,慢慢握緊拳頭道:“這一場戲這樣還不夠真實,要徐家跟我們真正打起來,那麼就有真正的好戲看了。”
“我們真能夠把那個老徐家牽扯進來?”瘋狗瀟灑的甩著他那標誌性的漢奸頭說道,畢竟這個老徐家是西城區的三大家族之一,想要喚動,可不是光是有足夠的金錢就能夠做到,到了這種級別,金錢隻不過是一個膚淺的數字罷了。
“該劉雷出馬了,都一直傳喚這劉雷有著通天的本事,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對上那徐豐年,到底是誰技高一籌。”金老六說著,撥打了劉雷了電話。
電話僅僅響了一聲。
“劉雷,馬洪剛已經上鉤了,現在他隻差最後一把火,隻要徐家按照這麼一把火的風勢來,馬洪剛即便是插翅也難逃。”金老六說著。
對麵沉寂一陣,才傳來極其沙啞的聲音:“這事交給我來辦,把穆黃花的手機號給我發來,今晚我去見她,然後是徐家,結果我在第二天天亮前給你。”
無比幹淨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這就是這個男人辦事的風格。
“爽快,我這就發給你,現在麅子在我手中,我會讓他嘴裏吐出來我想要聽的話,剩下的,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真的談不攏,我希望你能夠堵住穆黃花的嘴,攔住徐家的手。”金老六說著。
“可以。”劉雷簡單的說出這麼一句,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金老六編輯穆黃花的手機號發給劉雷,然後才重重的躺了下去,此刻車窗外已經出現了淡淡白暈,天已經亮了,這漫長無比的一夜,終於結束。
“對了,六爺,根據張騰剛剛透露的情報,一個不知名的家夥摻和了進來,雖然身份不明,但是可以確定他不是馬洪剛的人,也不是徐家的人,僅僅是個摻和進來的家夥。”瘋狗想到了什麼說道。
“是怎麼一個摻和法?”本來剛剛閉上眼的金老六睜開眼說道。
“他知道一些內情。”瘋狗概括道,雖然這看起來無關輕重,但是對於這規模無比巨大的一場戲,不能夠容忍一點偏差,因為即便是有一點點的漏洞,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讓他永遠的閉嘴?”金老六慢慢閉上眼,這是最簡單最簡單的一個辦法,也是最複雜最複雜的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