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東子就別在那危樓住了,郭野那家夥不在,你也就沒必要遷就他,就來我這裏住吧,房間有的是。”黃菲抱著肩膀說道,此刻黃菲一身絲綢睡意,頭發隨意散開著,雖然沒有化妝,但是仍然嫵媚萬千,完完全全讓一些楚楚小生們無從招架。
不過經曆了一晚風雨的徐饒,此刻真沒有那心思,也不敢有那心思,徐饒一直相信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美麗跟危險,都是成正比的,黃菲就更不用說。
考慮片刻,徐饒還是答應了下來,想著跟這一對極品母女住在一起,就是一件讓徐饒頭很大的事情,估摸著以後的日子,唯有克製了,但為了黃菲跟黃研兒的安全而言,他覺得這克製一點都不多餘。
“徐饒,辛苦你了。”黃菲靠在門口,臉上有幾分疲憊的說道。
徐饒搖了搖頭道:“黃姨,都是應該的,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天已經什麼都結束了。”
“真的什麼都結束了?”黃菲似乎看到了徐饒心中的幾分的猶豫。
“一切都結束了。”徐饒的表情堅定幾分,再次強調道,他肯定的,不是一切都結束了,而是不讓這唯一一片淨土,受到半點的威脅。
黃菲微微點了點頭,徐饒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在眼裏。
“黃姨你先去休息吧,明天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好,我在這裏陪陪東子,最好讓黃研兒這幾天留在這裏不要外出。”徐饒說道,他能夠看出黃菲是真的累了。
黃菲雖然還想繼續留下陪陪奔波了一夜的徐饒,但因為真的疲憊到了極點,隻有惺惺作罷,對徐饒微微點了點頭離開。
等黃菲離開後,徐饒才默默走到東子身前,輕輕拉起那張小椅子坐下,靜靜的看著睡的不怎麼安詳的東子。
“東子,這個世界本是如此,所經受的苦難,要比那小興安嶺給予我們的多的多的多,這一份沉甸甸的苦難,又是那麼的難以開口,運氣好了,搏一生的繁華,要是運氣稍微的差那麼一點,唯有把這一輩子都沒有人能夠道的故事帶到地下,你說悲哀不悲哀?”徐饒有感而發的說著,盡管此刻的東子絕對不可能聽見。
這一夜,雖然已經到了下半夜,但是似乎,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在通往北京的高速上,一輛黑色的奔馳邁巴赫正飛速行駛著。
開車的是那個皮膚純黑色,甚至要比某些非洲土著民還要黑,但是卻生的一張亞洲人的麵孔,給予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坐在副駕駛是把腿之間翹在駕駛台上的程小康,這個不正經無比的家夥正拿著手機,飛速敲打著屏幕,時不時露出一陣陣的傻笑,這模樣,就好似難得休假一天的上班族。
在後座瘦骨嶙嶙的馬洪剛正閉目養神。
“三爺,我們現在回北京,不是自送到金老六的嘴中找死嗎?”放下手機,程小康吊兒郎當的說道,看著越來越近的北京城,表情不算太好,即便是程小康心態再怎麼好,再怎麼樂天派,也做不到能夠無視生死的地步,這神仙都做不到的事情,更別說一個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
馬洪剛微微睜開眼,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程小康說道:“再躲下去,金老六就在北京徹底站穩腳了,雖然那廝頭大無腦,但是手中的鈔票足以擺平我在北京積累的這一點關係,如果讓他跟劉雷在北京擺好陣勢,我就真的大勢已去了。”
“三爺,現在我們還能打?靠什麼打?人該死的都死了,連一個棋子都沒了,那個麅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跟張騰可盯著的是我們的腦袋。”程小康說著,一臉的厭惡,如果沒有許黃鷹一直再三護著麅子,他早就送這個生著反骨的家夥去見閻王爺了,對程小康來說,任何威脅,隻要有機會,就要拔掉,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我還有著最後一手,就看這個生著反骨的家夥能不能打好這最後一手。”馬洪剛說著。他利用著的就是麅子的反骨,麅子肯定會不惜任何代價取得他現在的信任,哪怕是讓他親手殺掉許黃鷹,但是馬洪剛又無比的清楚,僅僅是因為一個許黃鷹,還不值得穆黃花背後的徐家出手,至少以他對穆黃花的理解,穆黃花不會做出感情用事的事情,所以隻有讓麅子親手解決掉穆黃花,才足以激起徐家的憤怒,他才好來一個隔山觀虎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