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能夠對付的了穆黃花?”張騰皺了皺眉頭,麅子此刻已經傷痕累累,肩膀還在不停冒著血。
麅子微微點了點頭。
出租車停在了小診所門口,徐饒風風火火的下車,當他看到堵在門口的帕薩特後,加快了步子。
守在門口渾身顫抖的蔣叔看到衝進來的徐饒,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連忙撲了上去。
“他們都在裏麵。”蔣叔指著走廊說道,聲音已經變的顫抖起來。
“你先回去,如果打算留住自己這麼一條命,這一陣子不要露麵。”徐饒說道,看向走廊深處。
“要不要報警?”蔣叔小心翼翼的說道。
徐饒想了片刻,搖了搖頭,他怕事情變的會更加的麻煩,而且即便是報了警,也肯定會被麅子身後的人,又或者另一邊給強行壓下去,畢竟哪一邊都不願意看著這事情鬧大。
蔣叔明白了些什麼,慌慌忙忙的跑了,在生存麵前,似乎什麼都變的不重要了。
走廊的深處,是那個渾身是血的麅子,還有麵露殺意的張騰。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重逢?就好似麅子怎麼樣拎刀砍死許黃鷹一般,那麼那麼的抽象。
麅子看著來人,這是一個他怎麼都想象不到的家夥,兩人唯一的淵源,就是那停車場所發生的事非,那時候徐饒差點在麅子手中丟掉了命。
“朋友,你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麅子看著走向他的徐饒說道,不知道為何,在現在的徐饒身上,麅子能夠嗅到幾絲讓他不舒服的東西,雖然在外表是徐饒沒有任何改變,但卻讓麅子感覺眼前站著一個素不相識的家夥。
徐饒看著滿身是血的麅子,又看了眼表情不太好的張騰,最後目光鎖在了沒有關門的許黃鷹病房。
“你把他,怎麼樣了?”徐饒用很平靜很平靜的聲音說道,似乎讓人完全想象不到是那個當年在停車場被麅子嚇的渾身顫抖的小保安。
麅子回頭看了眼病房,然後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一人一狗,就這樣死了,你有意見?”
本來麅子以為會激怒這個家夥,但是他玩玩沒想到,徐饒的臉上突然出現幾分笑意,一份讓麅子有些心裏發涼的笑意。
“對一個孩子能夠做到那個地方的家夥,我還能問出那個問題,實在有些太多餘了些。”徐饒邊笑邊說道。
麅子的表情慢慢變的陰沉起來,他是打心眼裏不喜歡此刻徐饒的模樣,在麅子看來,眼前這個家夥僅僅隻是一個可笑的醜角,讓這樣一個醜角站在他頭上作威作福一般,這讓麅子心中無比的膈應。
“有些話,既然說出口,就得付出代價,難道你還想像兩年前哪樣?我不管你現在是誰的人,就憑你那點顛三倒四的經曆,別給老子在這裏評頭論足。”麅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本以為他能夠挑弄眼前這家夥,沒有想到被倒打一耙。
徐饒微笑著,並沒有反駁麅子的話,隻是微微移動了一步說道:“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不光彩的事,會有報應嗎?”
麅子臉上慢慢爬上一股冷笑,就好似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般,陰森森的說道:“報應?報應是後麵的事情,至少在那報應來之前,我先讓你體會到這報應的滋味。”
“你來便是。”徐饒擺了擺手,就好似自始至終,都沒有把麅子看在眼裏一般,
麅子心中徹底有了火氣,搓著拳頭啪啪作響道:“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現在我就讓你想起來你曾經的傷疤。”
張騰卻在這個時候攔住了麅子,對麅子搖了搖頭道:“他由我來,現在你得去見那個女人,一切以大局為重。”
一席話,就像是涼水潑在了麅子的臉上,再次看向徐饒,雖然麅子怒火中燒,但還是控製了下來,冷聲道:“你就在這裏跟著那許黃鷹一起下黃泉吧,老子沒有功夫陪你玩,還有大事要做。”麅子很清楚張騰有什麼樣的本事,至少他可以確定他不是張騰的對手,眼前的這個徐饒,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會有什麼可悲的下場。
徐饒大體可以猜到麅子會去見誰,好在他已經把話送了過去,想想那個恐怖的女人,徐饒相信麅子會嚐到所謂的報應,到底是什麼滋味,至於他現在心中殘留的怒火,那隻有交給那個攬下瓷器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