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怒(2 / 2)

“研兒,讓徐饒自己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要給徐饒添麻煩。”黃菲說著。

徐饒聽到這話後,沒有逗留的離開,把東子跟黃研兒交給黃菲,他打心眼裏覺得放心,他很清楚黃菲也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良家婦女,肯定會有所留的東西,雖然對東子視而不見,但是黃菲心中肯定有著黃菲的想法。徐饒知道黃菲對他跟東子是掏心掏肺,但是在東子跟黃研兒之間,徐饒完全可以肯定黃菲會選擇後者,這也是注定的隔閡,他個人雖然並不覺得什麼,隻是心疼著東子。

這一口惡氣,唯有讓那些人來還,徐饒這一次是徹底動了肝火。

打上車,開車師傅透過後視鏡看著徐饒那恐怖的表情,叫這個見多識廣的開車師傅背後一涼,他能夠看出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角色,即便是一身不出奇的打扮,但怎麼說也是他這個鬥升小民惹不起的存在。

徐饒冷冷的吐出一個地址,司機立馬把油門踩了出去,一點也不敢繞路,他能夠聽出來徐饒聲音之中的幾分急促。

一輛帕薩塔停在了小診所門口。

下車的是麅子跟張騰,至於大熊二熊那幾個混子,直接被麅子用錢打發走了。

兩人直接進入了這家小診所,蔣叔上前攔住這兩位不速之客,卻被麅子一個眼神給嚇住了,滿是是血的麅子直接一把抓住了蔣叔的領頭,咬牙作響的說道:“帶我去見那個人,要麼我就弄死你再找他,別懷疑我敢不敢,你大可以賭上這麼一把。”

對於沒有見過大場麵的蔣叔哪裏受得了麅子這凶神惡煞的樣子,伸出顫抖的手,指向許黃鷹所在的病房,這完完全全屬於蔣叔的本能,畢竟他跟這個許黃鷹也是不曾相識,完全沒有必要因為許黃鷹,反而冒上去搭上命的風險。

麅子知道這男人不敢耍什麼心眼,鬆開了蔣叔的衣領說道:“老老實實在這裏待著,要是我發現你耍什麼聰明,我不光光會讓你付出代價,還會讓所有跟你有關聯的人付出代價。”

蔣叔臉色蒼白無比,連連點了點頭,一動不動渾身僵硬的站在一旁。

麅子張騰走到那一間病房門口,麅子讓張騰留下放風,主要還是怕那中年男人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麅子推門而入。

唯有一張病床,一個躺在病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還有那麼一條慢慢炸起毛的狗,雖然黑灌已經完全認識了麅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看向麅子的眼神卻是那麼的不友善,就好似能夠嗅到麅子身上那幾分的殺意一般。

麅子輕輕走到許黃鷹的床前,並沒有開口,但是黑灌已經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你終究,還是來了。”許黃鷹說著,甚至沒有在睜開眼的情況下,就知道了來人。

麅子一言不發,隻是手一直放在腰間。

“現在你是站在誰的立場?金老六?馬洪剛?還是穆黃花?”許黃鷹用有些虛弱的聲音說著。

麅子慢慢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雖然在這個社會上摸翻滾爬這麼多年自己唯一學到的道理就是斬草除根心狠手辣,但是麵對許黃鷹,他是真的下不去這一個手,但是在如果他不下手就會有人對他下手的情況下,縱使是萬劫不複,他也會選擇前者。

所謂的道義,所謂的知恩圖報,在麅子這一類人的生存麵前,都太過太過的膚淺了,甚至是膚淺到可笑的地步。

“許哥,這一步,是我走的,也是你給予我的,你說讓我到底該怎麼選?”麅子說著,聲音之中充滿著糾結。

“你下手吧,我不會怨你,但是如果你傷害了黃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許黃鷹說著,先是被最親近的馬洪剛利用背叛,再是被自己一心扶起來的麅子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許黃鷹是見盡了人間滄桑,早已經沒有生存下去的鬥誌,現在他所唯一放不下,還是那個女人。

“我沒得選,你對我的恩情,下一輩子,一點都不會少,隻是這輩子,我想好好活一次,我不想辜負了那些所經受的苦難,如果讓我死在這一刻,我不甘心,打心眼裏不甘心。”麅子慢慢摸出那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黑灌撲了上來,直接啃在了麅子的肩膀。

麅子任由黑灌撕咬著他的肩膀,一把勒住黑灌的脖子,用那尖銳無比的匕首,慢慢深入黑灌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