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僵硬到了極點,武傳誌脖子上的匕首在慢慢的往下深入著。
武傳誌不該動,甚至他都不敢嘴硬說一句,因為看著麅子那黃毛之下眼神,無比的恐怖,甚至給予武傳誌一種隻要他微微的反抗一絲,就會這鋒利無比的匕首直接帶走自己這麼一條金貴的命。
他終於明白,他所對上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小混混,而是一個彪悍的虎人,而且是一個手上不知道有多麼命案的猛人,否則絕對不會給予武傳誌這種恐怖的壓迫感,看來這一次所踢到鐵板的人不是麅子,而是他自己。
“這就是我的底線,明白了嗎?”麅子的聲音再次在武傳誌的耳邊響起,不過這一次在武傳誌的心中,這有些陰沉的聲音,無比的恐怖,甚至讓武傳誌忍不住的顫抖。
武傳誌吞下一口口水,動著顫抖的嘴唇說道:“你不能殺了,你殺了,不光光是你,即便是穆黃花都難逃。”
“我想試試。”麅子手中的匕首再次深入幾分,或許在身體硬件上他們有的一搏,但是在這種真正的生死麵前,武傳誌在麅子眼中,就如同一個孩子。
武傳誌徹徹底底的怕了,因為在麅子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的慌亂,就好似即便是他今天就這樣死在了這裏,麅子仍然能夠一覺睡到天明一般,這算是徹底刷新了他的世界觀。
“殺了你,我頂多跑路出去幾年,大不了永遠都不回這北京,但是我仍然可以在中國的任何一個角落裏逍遙的活著,抽著煙,喝著酒,操著各種各樣的娘們,但是你這個金貴的家夥,就這樣死了。”麅子緩緩的說著,這平靜的聲音傳到武傳誌的耳中,就好似什麼魔咒一般的恐怖。
武傳誌感覺自己顫抖的腿已經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從未如此恐懼過,也從未如此丟人,但是此刻在武傳誌的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所謂的尊嚴之類的東西,他隻想要活,這是一個對曾經的他來說最簡單最簡單的想法,但是對此刻的他來說卻是最奢望最奢望的事情。
“大俠,雖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現在放了我,我可以保證不追究任何事,隻要你放了我。”武傳誌硬著腦袋說著。
麅子一陣冷笑,笑容之中帶著各種各樣的諷刺跟鄙夷,邊笑邊說道:“你到底有什麼資本在這裏跟我談條件?”
“大俠,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隻要你放了我,隻要你放了我,放了我!”武傳誌有些歇斯底裏的說著,無比的狼狽,狼狽到極點。
“條件很簡單,從此以後,不要打穆黃花任何的主意,這不是為了我,這是為了你好,那個女人,並不是你這個段位的人能夠招惹的起的。”麅子說著。
“就這一個?”武傳誌表情無比恍惚的說著,他已經準備好付出巨大的代價,但是想不到麅子僅僅提出了這麼一個看似不是條件的條件出來。
“就這一個,你大可以出去後想辦法報複我,找你那些狐朋狗友也好,找你老子也好,但是我都在西城區候著,我叫麅子。”麅子無比有恃無恐的說著,但是無疑是在下藥,他現在不過是單槍一匹,說他不怕武傳誌報複是假的,但這欲擒故縱顯然玩的不錯。
“麅子哥,就算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以後我還要多靠你照顧,我叫武傳誌,你可以叫我小武。”武傳誌聲音顫抖的說著,其實他現在真有幾分佩服麅子,看樣子麅子也不大,甚至有可能要比他還要年輕人,在麅子身上,他看到了無限的潛力,全當自己做了一次投資,如果那一天麅子真成了西城區的大梟,自己怎麼說也能夠叫出一聲哥不是,而且麅子能夠受到穆黃花的青睬,完全可以說明這個麅子的背景肯定也不簡單。
如果武傳誌知道此刻的麅子僅僅是一清二白的話,不知道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感想。
麅子一臉的無奈,想著自己這一記猛藥來的有些過火了,放下了已經沒有戰意的武傳誌說道:“這個就免了,需要你時會聯係你,走吧,我等會再出去。”
武傳誌使勁點了點頭,看起來比任何人都要掏心掏肺,他知道這是麅子在給他找一個台階下,整理了整理衣服衝麅子歉意的笑了笑,離開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