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趕過去。”許黃鷹說著,然後直接扣出來了諾基亞的手機卡,直接掰斷說道:“我得走了,麅子你留下,跟著黃花四處開開,天黑之前我會回來接你,如果我沒有來,你就直接回酒店。”
麅子欲言又止的點了點頭,其實他很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許黃鷹那凝重起來的表情,又把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他知道雖然他跟在馬洪剛身後敢打敢殺,有些事他還是摻和不進來的,畢竟他隻是一個外人。
許黃鷹再次看向穆黃花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穆黃花打斷道:“不需要解釋,也不要告訴我,即便是你要告訴我我也不會聽,現在我不會摻和到馬洪剛的任何事了,也別問我為什麼。”
許黃鷹微笑著點了點頭,大步走向普桑。
“哥。”穆黃花喊道。
許黃鷹停住腳,回過頭。
“別死了,如果你死了,我不能保證我到底能夠做出什麼瘋狂事來。”穆黃花那麼平靜那麼平靜的看著許黃鷹,就好似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許黃鷹使勁點了點頭道:“放心,你哥這一條爛命硬的狠,誰死了我都不會死,我還等著妹夫的德行呢,我還等著抱外甥呢,黃花,該努力努力了。”說完,許黃鷹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麅子,讓麅子一陣莫名其妙。
“滾!趕緊滾!”穆黃花直接變了臉,不過臉上浮現的,卻是笑容。
“好好好,我這就圓潤的滾開。”許黃鷹上了普桑,一個飄逸的甩尾掉頭,風塵仆仆的離開。
許黃鷹一走,氣氛瞬間尷尬起來,麅子有些手足無措的攥緊拳頭又鬆開,他不是天生對女人沒有任何抵抗力,但麵對這樣一個超乎他想象的女人,他沒有任何的抵抗力。
“想不到又見麵了。”穆黃花歪過頭,看著額頭上已經有著密密的一層小汗珠的麅子說道。
麅子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穆黃花正看著自己,麅子老臉一紅的說道:“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活脫脫一副屌絲模樣。
“當然記得,那時我真的以為你這個人快要死了,沒想到還能夠見到你,還是你在我哥身邊,都是緣分啊。”穆黃花有些小女人的感歎的說著,說實話,她對麅子這一類人並沒有什麼厭惡,也沒有什麼見解,她並不覺得這些靠著一個又一個血腳印往上攀爬的小人物,到底有什麼麵目可憎的地方,到底有什麼讓人瞧不起的地方。至於她為什麼仍然對那一天念念不忘,想著從這樣一個幹燥到枯燥的城市之中,突然見到一個拖著身子搖搖欲墜卻死死支撐著的狼,換做是誰,都會難以忘懷,又或者難以釋懷。
麅子尷尬的笑了笑,想不到這個女人還記得那時最狼狽的自己。
“我還有些要處理,要不要跟我上去走走?”穆黃花看了看手腕上小巧的百達翡麗的女式手表說道。
“沒問題吧?”麅子仰頭看了看這大廈,雖然生在北京廝混了這麼多年,說說也覺得悲哀,這種地方,他從來沒有真正的踏足過一次,哪怕是一次,像是他這種連小爛仔都算不上的人物,自己都覺得沒有踏入這種世界的資格。
“這個會有什麼問題。”穆黃花上上下下的看著麅子,身高一米七左右,說是骨瘦如柴也不足為過,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白色的旅遊鞋,雖然幹幹淨淨,但一眼就能夠看出來是哪裏淘來的地攤貨,而且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麅子那一頭雞窩一般的黃毛,跟他那一張看起來並不出眾的臉麵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這樣的麅子,如果拋開那犀利的發型,放在人群之中,簡直就是最好最好的偽裝。
麅子難得的感覺有了幾分底氣,畢竟能夠跟著這樣一個美人走在這種高級白領才工作的地方,是一件很值得耀武揚威的事情。
但是進入大廈後,麅子就徹底改變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因為他實在受不了那一個個可以說完全能夠殺人的目光,讓麅子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上了電梯,麅子才重重鬆了一口氣。
穆黃花看著麅子的樣子輕笑著。
麅子也撓了撓腦袋,跟著傻笑起來,一瞬間,他突然覺得心中的畏懼感與壓力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