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把話說的那麼死,我要這個月就跟茜茜成婚,老嶽,你看中不中?”常華容臉上露出一副陰笑,也不知道到底因為什麼,這一張還算中看的臉,就是讓人打心眼裏喜歡不起來。
“好事好事。”王富貴想也不想的回答,而那短短一秒的遲疑之中王富貴到底想了一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但誰也沒有心思去揣摩。
楊森一臉厭惡的看著王富貴,但是在這種場子,是沒有他說法的份的,隻能在背後默默的站著,手中攥的啪啪作響。
“好,老嶽這事就這麼敲定下來了,今晚至少你能夠睡一場好覺了。”常華容起身說道,意思再不過明顯,似乎一秒也不願意王富貴多待,即便是王富貴即將要成為他的準嶽父。
王富貴雖然心中對常華容有著一千個一萬個不敬,但還是伸出手很謙卑很謙卑的說道:“希望常少能夠把事盡快落實。”
“叫常少就客氣了,我可是你女婿。”常華容笑道,卻沒有握住王富貴伸出的手,直接帶著王富貴走向了離開路。
王富貴呆呆的站著原地,表情很精彩,精彩到無以複加,但是最後似乎把所有所有的情緒憋到了肚子裏,轉身露出一張無比虛偽的笑臉離開。
或許再怎麼巨大的人物,也總有著一套很可笑很可笑的生存之道。
大眾途昂自此行駛出這一片繁華到讓人覺得落寞的地方,開車的楊森一直沉默不語著,似乎在等待著王富貴開口,楊森覺得他需要一個解釋。
但是王富貴卻遲遲沒有說出任何,就像是剛剛所送出去的不是他女兒,而是一個並不相幹的人一般。
楊森想知道那個為了蘇茜而活的王富貴去哪了,又或者到底是在哪裏迷失,又或者又或者那個王富貴,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王富貴走後,常華容哼著小曲離開別墅,開著一輛白色的法拉利458,直接開向這別墅群最巨大的宮殿,在豪車聚集的停車場停下車,常華容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一個站崗的男人,然後匆匆上了樓。
比起這皇宮一般的外表,這別墅群的頭號別墅的內在反而沒有那麼的金碧輝煌,但處處所擺著古董字畫,這隨意擺放的東西那讓人咋舌的價格,這足以證明這裏的主人到底財大氣粗到什麼地步。
常華容輕車熟路的走過一層層的環形樓梯,一直到了五層第一間房,常華容才停住腳,掏出隨時帶著的小鏡子,煞有其事的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背頭,一點也不看看自己這一身浮誇的打扮,連門都不敲的推門而入喊道:“爸。”
一張巨大的中國地圖下,坐著一個年齡看起來不算大但已經滿頭斑白的男人,男人抬起頭,一張跟常華容比起來溫文儒雅的有些過分的臉,一幅無邊框的眼鏡戴在臉上似乎特別的有味道。
“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中年男人摘下眼鏡,揉著眼說道。
“這一次我可真沒惹什麼麻煩,給你帶來個好事。”常華容嬉皮笑臉的說著。
“你能給我帶來什麼好事?隻要不給我找麻煩,我就知足了。”中年男人說著,似乎打心眼裏對自己這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兒子無可奈何。
“我要結婚了。”常華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著,似乎誠心給自己老子下一記猛藥。
中年男人的表情變的有些微妙,再次戴上眼鏡說道:“這種事少給我開玩笑,要是被你媽聽到,我可保不了你。”
“這一次我來真的,我等會就告訴我媽,她不是總盼著要孫子嗎,我保證給你整一大堆大胖小子。”常華容說著,雖然看似輕浮,但是難得臉上露出那麼幾絲認真的神色。
中年男人則沒有露出任何高興的神色,這個八風不動一般的男人顯然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無緣無故的事情,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更所謂這事發生在自己這個無常的兒子身上。
“爸,難道你就不為我高興高興?”常華容撓著腦袋說道,他想不到他老子能夠這麼的平靜。
“找我有什麼事說吧,事先說好,大事我也幫不了,你找你爺爺。”中年男人說著。
“要我去找他,你不是要了我的命嗎?這事不大,你肯定能夠處理的好。”常華容一臉畏懼的說著,不過片刻後,臉上露出一副陰謀十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