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選擇了,這是現在最好最好的辦法,半年前或許我還能夠掙紮出一條活路,但是現在,沒有任何選擇,隻有這樣,才能夠讓茜茜能夠活下去。”王富貴說著。
楊森默默點了點頭,驅車向驪山高院。
白色長裙,一頭散開的黑色長發,這個長相賞心悅目的女人正站在別墅前,其實在這別墅群之中,這種相貌的女人並不少見,但是像是這位這麼有氣質的,可以說上少之又少,但是即便是這樣一個女人站在別墅前,也沒有幾個不長眼的敢停下豪車搭訕,畢竟誰都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就算是拋開這個女人的老子不說,在蘇茜手上吃過虧的二世祖也差不多能夠編一個加強排。
王富貴的車停在了別墅門前,下車的王富貴表情格外的不好,即便是麵對這個自己這個金貴到不能再金貴的閨女。
“茜茜,我有些重要的事要對你說。”王富貴說著。
蘇茜微微點了點頭,意識王富貴說下去。
就在這別墅前的花園之中,王富貴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而蘇茜,一直坐在長椅上一言不發,似乎每一個故事背後,總得有上那麼幾個犧牲上一切的女人。
“我可以嫁給常華容。”蘇茜說著,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什麼,就像是一點也不知道這個常華容到底是一個什麼角色。
王富貴雖然聽到了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隻是陰沉著臉,放在平常,即便是打死他都不會把蘇茜交托給那個吃喝嫖賭的二世祖手上,但是現在這最愚蠢的辦法,也是最聰明的辦法,畢竟幸福跟命比起來,有些太過太過的無力了些。
“爹對不起你,守護不好這個家。”王富貴歎了一口氣說著。
蘇茜握住了王富貴的手,搖了搖頭說道:“總得讓我為這個家做些什麼,爸,我這麼選擇,一點都不後悔。”
看著格外明了一切的蘇茜,王富貴的心如針紮一般,隻是緊緊握住了蘇茜的手,已經一句話都難以說出口,到底還有多少選擇,才能夠讓這個無法選擇變成選擇。
留下孤零零的蘇茜,王富貴馬不停蹄的奔向一個他半年前都忍不住前去的一個地方,常家,一個完全可以跟徐家比擬的家族,一個在王富貴的角度看來都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終於還是走了這一條路,自從那小子看上蘇茜起,我就想到可能會有這麼一天,人老了,這時代還沒有老下去,我們這些過時的人物總得被淘汰下去,我享了半輩子的榮華雖然說是夠了,但是茜茜才剛剛開始,我不想要曾經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不想茜茜因為我的恩怨而夭折。”王富貴坐在後座說著,這一席話牽扯出來太多的東西。
開車的楊森聽過後,表情變的有些昏暗,有氣無力的說道:“富貴,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於茜茜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她要的僅僅就是一個安穩的歸宿?還是一個平淡如水的生活?那個常家的小子什麼德行估計你也清楚,就算是打心眼裏喜歡茜茜,他什麼德行你還不清楚,他會怎麼對茜茜你同樣也清楚。”
王富貴聽過後,僅僅隻是轉過頭看向車窗外說道:“你說的這些我當然無比的清楚,但是我能怎麼做,如果茜茜落在了馬洪剛的說中,她的下場又會怎麼樣?想要活,就必須要舍棄一些東西,這就是必須要舍棄的,我這輩子搏來的東西,我不希望就這樣說散就散了。”
“把茜茜送往常家,到底是為了救她還是救你?”楊森一點也避嫌的問道,與其說他敢這樣問,不如說他實在是太過了解王富貴了,王富貴到底是靠著什麼發家,他無比的清楚,這一個商人的上位之路沒少踩屍骨。
王富貴沉默了,這是一個他回答不出來的問題。
“這是作孽,富貴。”楊森說著,或許他還沒有心狠手辣到王富貴這個地步,所以他僅僅是王富貴手底下的一個打手。
“不要再說了,楊森,難道你想做第二個孔石?”王富貴有些惱怒的說著,或許白九城露出了那一張偽善的臉,而王富貴又何嚐不是如此,畢竟在這種泥潭之中往上爬,就必須用無比肮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