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低看他了,而是他太過苛刻了,你這一份強勢是印到他骨子裏了,別管你信不信,這印到骨子裏的東西,一輩子都改不掉,你這種教育法太過火,或許能夠成就小樺,但是要說無懈可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就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另外一個於肖虎,如果他邁不過你這一座山,那麼他遲早有一天會跌倒,而且會摔的很慘很慘。”這個書生一般的男人不經意間說著,一切都是那麼那麼的風輕雲淡。
“老吳,你知道我的,在家裏唱白臉,在他麵前唱紅臉,但我是真沒得選,也沒有辦法選,現在中國大部分世家都是如此,老化嚴重,外加新一代的確是太不爭氣一點,能夠讓我記起來名字的還真沒有幾個,要是小樺這一輩子卡帶了,那麼我有心去拉也沒得意義。”於肖虎說著,放佛有著萬千的感慨一般,又似乎是那麼那麼的無奈。
老吳笑了,笑的有些諷刺,停止了修剪自己那幾株不出名的野草說道:“堂堂的於肖虎竟然會說自己沒有選擇,不知道你這話傳到某些有心人的耳朵裏,到底會讓他們有何感想。”
“你就別埋汰我了,這一次西藏之行,我連於肖蟲都算不上,哪裏來的這一個虎字。”於肖虎說著,嘴上放上一根雪茄,卻沒有點燃,他隻是喜歡這一份派頭,僅此而已。
“這世家就真的這麼重要?”老吳問著,一臉雲裏霧裏的表情,這個男人把一生都給予了人生閱曆,但卻總是越活越不明白,某些事情就是如此,越是以為自己很明白很明白,卻越是看不清楚。
於肖虎伸了一個懶腰,說道:“老吳,你不生在這樣一個環境,所以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從小那些老東西們就總是嘟囔著,世家啊,幾代家業啊,那時候我是打心眼裏不屑,但是越活越覺得身上的東西沉重,因為世家這兩個字,對於我,對於我的上一代下一代都太過太過重要了,我需要顧慮,這也是我唯一需要扛起來的天空,也是最大的天空。”
“魔怔。”老吳僅僅說出這麼兩個字,也許是因為他是局外人,又或者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說是魔怔了也好,當我明白時,也隻有對自己說上那麼一句,原來我就是這個樣子啊。”於肖虎一臉無所謂的說著,但是眼神之中,卻又像是在隱藏著一些讓人覺得這一切並不是一笑而過的東西。
老吳默默搖了搖頭,繼續打理起自己的花花草草。
另一邊,白九城慌慌忙忙的上了樓,甚至沒敲門的就進入了馬洪剛的所住的套房。
馬洪剛看著著急而來的白九城,表情沒有一點的驚訝,就像是早已經料到白九城會來一般,指了指桌子上倒好的茶水道:“不要著急,先喝杯水。”
白九城恍然明白了什麼,擦了擦額頭上了汗水,慢慢坐下,把這一杯涼透了茶一飲而盡,是那麼的冰,那麼的冰。
“昨晚你做的不錯,可以說的上是功不可沒,新街現在已經攥到了我們的手裏,我打算讓你去新街繼承夏文武的位置,你有什麼想法?”馬洪剛翹起二郎腿說著,把這一切都說的是那麼的淡然。
“三爺,我來找你不是為了這事,是那個他跟你提起的家夥,昨晚又下手了,直接做掉了我手下最得力的幹將,你要是再不出手,他下一個下手的,可能就是我了。”白九城是真的畏懼了,隻感覺那個幽靈會隨時出現一般。
“這個你放心便是,我會讓許黃鷹時時刻刻的保護著你,新街我需要拿出來一個代替人,如果你願意當的話,我可以保證那個一直在暗地裏折磨你的人,會一個星期之內徹底的消失,你可以懷疑我有沒有這個能力,但是現在你需要相信的,唯一相信的,也隻有我。”馬洪剛說著,放佛這一切早已經計劃好一般。
“三爺,我現在隻能靠你了,新街我願意跳出來吃第一塊蛋糕,但是我隻想活。”白九城一臉誠誠懇懇的說著,就差抹上一把眼淚了,誰也料不到這個大紅人會落得現在這一副模樣,無比的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