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後,王崇文深深的看了眼於小樺說道:“這一切當真?”
於小樺使勁點了點頭,恨不得拿自己的人頭來做保證。
“我幫不了他什麼,一個賭徒馬洪剛敢在北京鬧事,這不是誠心找死嗎?除非是背後有人能夠讓他站住腳,就現在來看,這已經是八九不離十的事了,現在夏文武進一步退一步差不多都是死路一條,誰也救不了,這就是命,有人盯上了他身上的利益,他怎麼逃?”王崇文無比現實的說著,他不是什麼救世觀音,也不是什麼大羅神仙,即便他是什麼大羅神仙,又能以一敵百?
正當於小樺苦思冥想該怎麼說出穩住王崇文話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小六子,怎麼了?”於小樺對王崇文做了個抱歉的動作,然後起身接電話,並沒有完全的回避王崇文。
王崇文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大吃大喝。
“什麼!夏哥死了!”於小樺一臉難以置信的說著。
王崇文停止了吃飯的動作,看著於小樺傻傻的站在原地,臉變的通紅的說道:“怎麼可能,小六子這事你要是敢開玩笑,我要你好看。”
“我哪裏敢拿這種事開玩笑,夏爺在中陽五路出的事,我們弟兄們已經開始往哪裏趕了,小樺你最好也來一趟,我正考慮要不要跟王老板說這事。”小六子焦急的說著。
“我這就過去。”於小樺匆匆掛掉了電話。
“我跟你去。”王崇文說著。
已經急上心頭的於小樺想也沒想的就答應下來,直接帶著王崇文急急忙忙的殺向中陽五路。
現場已經被團團的封鎖起來,飛機頭小六正帶著一幹人正跟圍起來的特警對峙著,等到於小樺趕到時,兩幫人已經積累了不少火藥,正當小六打算硬闖的時候,於小樺攔住了小六。
“小樺,這裏家夥們竟然不讓我們進去,現在我們連夏爺的屍體都還沒看見。”小六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雙眼通紅,當年夏文武救過他一條命,所以說就是讓現在小六抱起五連發往裏麵衝鋒,小六可能都敢做的出來,事實小六還真帶來五連發。
“小六子,你先冷靜下來,這個時候你們要是再進去了,這一場仗我們要怎麼打?”於小樺比起小六,還有冷靜一些,畢竟這些年在夏文武身邊待著,不是白待著的。
“好好開著車,就被這輛大貨車給撞了,在這個關頭,肯定有蹊蹺,但是我打聽來調查的人,答案是意外,說是司機酒駕,我一點也不信他們那些鬼話。”小六帶著哭腔說著,身後的十多號漢子也憋紅了連。
“好好好,先冷靜下來,不能自亂陣腳,現在你帶人先離開這裏,一定要守好新街,他們隨時可能打過來,這事就全交給我,夏哥對我有恩,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我們真不能再意氣用事了,小六子,你就信我一次。”於小樺極力控製著自己情緒說著,雖然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上去拚命,但是他很清楚,這裏誰都可以失去冷靜,唯獨他不行,因為如果他都亂了,那麼夏文武這一條命白死,而且他們還會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
對於夏文武手下敢打敢殺的小六,留在這裏於小樺是打心眼裏不放心,他怕在這個時候稍有不慎一步走錯,就滿盤皆輸了。
小六雖然一臉的惱火,但還是聽從了於小樺的安排,帶著這一幹漢子上了普拉多離開。
等到小六子徹底走後,於小樺才重重鬆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跟著自己來的王崇文不見了,等到於小樺找到王崇文身影的時候,王崇文剛剛從封鎖嚴密的現場的隔離帶出來,或許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像是城市流浪漢的家夥。
王崇文出來後走到於小樺身旁,僅僅是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走。
於小樺愣了愣,王崇文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車禍,我進去看了,夏文武這一次是冤死定了,現場完全是根據意外來設計的,我就不信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人會碰巧撞在夏文武的車上。”
“王哥,現在我該怎麼辦?”於小樺格外無助的問道,偏偏在這個最需要人心的時候,於小樺才會發現自己的人心是多麼的脆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