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還是你看的長遠。”貔貅心服口服的說著,這些東西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
“這隻是常識之中的常識罷了。”徐豐年擺了擺手說道,顯然是累了。
貔貅微微點了點頭,很明白徐豐年是什麼意思,悄悄離開。
另一邊,一個一頭白色短發的漢子直接把手機重重的摔到了桌上,這個留著絡腮胡的漢子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彪悍無比魁梧無比,就像是畫冊上的李逵張飛之類的角色,乍一眼似乎就能夠嚇哭一些小朋友。
“這個徐老爺子怎麼打上了文武的主意。”在這棟高樓樓頂的落地窗前,站著一個跟這個粗糙無比的男人成鮮明對比的女人,一身白色長裙,皮膚細膩到能夠滴出水來,一張就像是經過特殊加工一般精致無比的臉。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反正不是什麼好事,他媽的,這家夥淨給我找麻煩。”漢子罵罵咧咧的說著。
女人捂嘴笑了笑道:“這真是麻煩?這不是為了省去了一件煩心事。”
“這徐老爺子真有這麼好心?”漢子冷笑著,似乎一瞬間就沒有了剛剛的熱合,在這個世界摸翻滾爬,即便是混的再怎麼不堪,也有著奧斯卡影帝一般的演技,這是缺一不可的。
“既然徐老爺子放出了話來,就沒有必要糊弄你,反正你那幾家場子是安全了,隻不過關於文武,他可是剛剛在西城區披頭露麵,在這個關頭讓他永遠離開北京,這不就是等於要了他命?”女人說著,她很了解這個漢子,這個漢子所顧慮著,不是那些兒女情長,而是這個夏文武並不好對付。
“如果他要是不走,那麼就要了他的命,徐老爺子這樣點名道姓了,即便是我想要救他,我能怎麼辦?直接跟這個徐老爺子叫板?那個時候不光是他死,我也得倒黴。”漢子說著,的確對這個漢子來說左右為難,但是這左右為難之中,早已經帶著了最明確的答案。
女人笑了,傾國傾城。
此時卡宴再次回到了酒店,一直到了門口,黑灌才鬆開了嘴,然後毫無神色的趴在了一旁,許黃鷹摸著黑灌的腦袋,簡簡單單的包紮了一下胳膊,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有些恐怖的傷口。
怕黑灌會做出什麼瘋狂事來,許黃鷹把黑灌留在了車中,跟著情緒同樣低落的劉漢之上了樓。
屋中煙霧繚繞,馬洪剛坐在沙發上抽著雪茄,或許心情不好的不光光隻有他們。
“人...送走了?”失神的馬洪剛抬起頭說著。
劉漢之微微點了點頭。
“黃鷹,現在你開車去找白九城,今天晚上有行動,具體要做些什麼,我會親自跟你通電話。”馬洪剛搓著臉,似乎想要把那些疲憊跟失意擦去,但是毫無作用。
許黃鷹微微點了點頭,剛剛走出幾步,馬洪剛多說了一句:“今晚英明跟小康回到北京,我知道你跟英明這些年一直有矛盾,人跟人難免有些隔閡,更別說是我們這類人,但我不希望這點窩裏鬥壞了事。”
“我心裏有數。”許黃鷹停住腳喃喃道,然後大步離開。
許黃鷹離開後,馬洪剛問道:“怎麼樣?”
劉漢之當然能夠聽出馬洪剛話中的意思,這就如同這次他扮演的不僅僅是司機,而是監督許黃鷹跟穆黃花。
“沒事。”劉漢之稍作猶豫開口說道。
“你心中對我也有氣?”馬洪剛當然看出了劉漢之的心思,這拋出穆黃花固然帶來了巨大的利益,但同樣失去了太多人心,因為誰也不能夠保證,下一次他會拋棄誰。
“三爺,我隻是想不明白,也不開竅。”劉漢之傻裏傻氣的說著。
馬洪剛微笑了笑道:“不需要懷疑,我們所做的或許都不是什麼好事,但都是對的。”
劉漢之沉默著點頭。
“今晚能不能拿下新街,就看那徐老爺子的能耐了。”馬洪剛臉上慢慢爬上一絲陰森森的笑容,這種不堪入目的攀爬,馬洪剛已經經曆了太多太多,以至於徹底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