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城握著茶杯的手有一絲微微的顫抖,說那餘東野的死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是假的,當馬洪剛出現在這裏時,白九城就明白了馬洪剛的目的,當然對於這一天,白九城也不是沒有準備,白九城放下杯子道:“對於餘東野的死,我也是深感悲切,打心眼裏覺得惋惜,東野有著大好前程,但是卻夭折在這攤渾水。”
“說重點。”馬洪剛並沒有動桌上的茶水,不過話語中的冰冷卻多了幾分。
白九城連連點頭道:“我跟餘東野餘小弟的死,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我要聽經過。”馬洪剛說著。
白九城咽了口口水,把半年前的事非如實說了出來,這一次白九城看似並沒有刻意掩蓋什麼,但是卻掩蓋了整個事件之中自己的存在,畢竟白九城打心眼裏不想招惹這個綽號馬三爺的男人。
白九城就這樣說著,而馬洪剛,則是一言不發的聽,偶爾問一些連白九城都沒有在意過的細節。
一直到白九城把這事件從前說到尾,馬洪剛才清了清嗓子問道:“這樣看來,這一切都是我這個小徒弟貪心不足蛇吞象,然後把自己整垮了。”
白九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小聲說道:“也可以這麼說。”
馬洪剛慢慢起身,開始來回在這間裝修別致的書房中涉步,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剛剛白九城所鑽研的那一本《天局》書上。
“勝天半子...”馬洪剛喃喃著,最後摘下蛤蟆鏡,擦了擦,正視著白九城道:“想不想得到點什麼?”
“得到什麼?”白九城有些滿頭霧水。
“這一條方十街,還有我那不爭氣徒弟名下的新街。”馬洪剛說著。
“馬爺,這也...”白九城說著,他知道這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也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一說,所謂輕而易舉所得到的東西,必定會付出數倍的代價,白九城早已經領會過這個道理。
“於經人就這樣死了?還有那個薛鐵之,你信嗎?”馬洪剛反問道。
白九城搖了搖頭。
“那就給我找,活要見人,死我要見屍,順便我還要鏟除那個當年摻和進來的王富貴跟夏文武,雖然這個不爭氣的徒弟丟人現眼了點,但這一口氣,總得由我來出不是,誰讓我是這小兔崽子的師傅,上麵的事,都有你來做,而我給予你的好處就是這兩位大咖所剩下的東西。
“以我現在的能力,怎麼可能對付他們。”白九城一臉無奈的說著,先不說找到於經人,光是後麵那兩個大佬,就足夠他喝上一壺了。
“以你的能力,當然做不到這些,但是如果我給你人給你兵,你能不能做到呢?”馬洪剛冷笑的說著,再次戴上那蛤蟆鏡,一步步走到白九城身前,這個被稱為千王的男人身上盡管已經年過五十,但身上還是瞬間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場,兩手支撐在桌上道:“白老板,做生意要將誠信,在我來之前,我早已經把這西城區這攤子爛事理了個明明白白,白老板我給你一個忠告,在我麵前耍心眼可以,因為我能夠用的到你,所以不會追究什麼,但如果換做旁人,白老板,相信此刻你的腦袋已經不會掛在你的脖子上了。”
於經人使勁咽了一口口水,發現自己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所浸濕。
“知道餘東野的死給我臉色抹了多少黑?這一次來,我必須把這些所抹到我臉色的黑清楚的幹幹淨淨,必須讓那些人給我哭起來,如果全北京都知道我馬洪剛手下的人是說弄死就弄死我,我馬某人還有幾分顏麵?”馬洪剛說著,身上的氣場已經把白九城壓迫的癱倒在了沙發上。
“馬...馬...馬爺,現在我要怎麼做。”白九城聲音顫抖的說著,已經變的有些結結巴巴。
“一切聽從我的安排,給我把事辦正了,記住,如果能夠把我臉色的黑給抹掉,你白九城還能留下一條命,但要是這事你給我搞砸了,你就跟著於經人到下麵給我那個徒弟下酒吧。”馬洪剛厲聲說著,說完帶著一直陰沉著臉的劉漢之離開這別致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