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來我多半是不該知道了。”麅子冷笑著,就這樣頭也不回的下了山,氣勢洶洶的走向北京的方向,那一座給他留下太多記憶的城市,他終於回來了。
那條經曆了一場巨型風暴的方十街。
於經人消失在了方十街,這個大人物的消失,直接讓方十街變成了兩足鼎立的局麵,一借著這大好東風站起來的白九城,半沾黑的白九城慢慢取代了於經人在方十街的定位,幾乎做到了黑白通吃的地步。
而方十街唯一可以跟白九城分庭抗爭的,也唯有那個大商人王富貴,但是王富貴仍然是曾經那個王富貴,這大好形勢的半年,似乎是止步不前,就像是沒有野心一般,或許這就是王富貴對曾經那個老盟友白九城的妥協,又或許擱淺了白九城的所有野心。
其他的局麵仍然如同起初那般,不過緊靠了方十街的新街倒是被夏文武一口吞並了下去,這巨大的一口,一點也沒有旁人留下什麼餘地,本來在西城區沒有落腳點的夏文武一下子讓整個新街改朝換代,不論是夏文武的白色產業還是黑色產業,都牢牢的鎖在了新街一帶,頗有些占地為王的意思。
不過無論再怎麼堅固與牢靠的格局都會改變,雖然這一場改變之前,注定會發生一股巨大的浩蕩。
一輛黑色的卡宴汽車停在了白九城的老撲克酒吧,雖然白九城早已經發展了更大的地兒,但白九城還是喜歡待在這裏,或許那些突如其來的財富,不會給白九城多麼大的真實感,從落地雞飛上枝頭,白九城比起實力,隻不過好在了運氣。
開車的司機下來俯身打開車門,這個一身西裝長相彪悍的光頭無眉男,此刻老實的像是一個小白鼠一般,一點也沒有在外麵殺人放火的架勢。
下車的是個戴著老蛤蟆鏡,甚至紮著一個長長辮子大約有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這個頗有氣場的中年男人穿著一身可能有點可笑的唐裝,但是套在這個中年男人身上,總給人一種格外的強大的氣場。
“馬三爺,這就是那個白九城的大本營。”光頭漢子低頭下氣的說著。
這個頗有氣場的馬三爺抬起頭,看著這檔次不算高的撲克酒吧,臉上出現一絲微微的笑意,對身邊的漢子說道:“漢之,進去之後,莫要衝動,我是要來拜訪拜訪這個紅人的,可不是來拆他的台的。”
名為劉漢之的漢子點了點頭說道:“馬三爺,就算是那白九城要跺我腦袋,我也不還一下手。”
被四肢粗大頭腦簡單的劉漢子的話逗樂了,馬三爺用背後的扇子敲了敲漢子的腦袋道:“要是那白九城的要我的項上人頭怎麼辦?”
“那我就把他的腦袋給割下來。”劉漢子撓了撓他那反光的大光頭,不假思索的說著。
馬三爺笑了笑,踏著那北京老布鞋,走向這由於夜晚降臨嘈雜無比的撲克酒吧。
一進酒吧,撲麵而來的各種各樣的香水味,馬三爺皺了皺眉頭,似乎一點也不喜歡這裏的氣氛,穿過熱舞的人群,無視那些把頭顱高高揚起的年輕人,坐上了上頂樓的電梯。
電梯穿過這一層層的瘋狂。
“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把多少時間丟在了這種地方,在這裏尋找滿足感是人之本性,但要是把大把的時光都拋在了這裏,就沒有意思可言了。”馬三爺背著手說道。
劉漢子點了點頭,對這裏的人們一臉的鄙夷,即便是有點故事的人物,隻要進入了這一片姹紫嫣紅,都會變的無比的俗不可耐。
電梯上了六樓,等電梯打開的那一刻,兩個西裝革履保鏢模樣的漢子已經迎了上來,其中一個嗬斥道:“這裏不允許遊客上來,下去。”
劉漢之直接臉變的通紅,直接握著拳頭迎上去說道:“你是怎麼跟馬爺說話的。”
看著這欲要打起來的局麵,馬三爺拉住了劉漢之道:“朋友,我來是找你們白老板有些事情要聊,麻煩你通報一聲再趕我們下去也不遲,我姓馬,名洪剛,你可以去通報一聲。”
漢子轉了轉眼珠,看在這個中年男人氣度不凡的份上,跟自己身旁的人嘀咕了兩句,自己小跑出去,一路上還想著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是這麼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