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離(2 / 2)

“到時候,一定要坐下喝一杯酒,你小子可別給我隨隨便便逃了。”童安然揮著手,像是臨行送別的小娘們一般。

徐饒一臉無奈的看著有些惡心人的童安然,但莫名覺得心頭一暖,想起孤零零離開的北京,他身邊唯有郭野,而如今他已經不是孤零零的離開哈爾濱的,這短短的個把月,要勝過他在北京所待的那麼多那麼多年,想一想,徐饒心中有著萬千的感慨,但還是把這一些東西全部引入心中最深的角落,上了火車。

上了火車,徐饒輕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畢竟對這大眾的交通工具,徐饒是一點的都不陌生。

洪擎蒼正坐在窗口的位置旁,似乎在閉目養神,又像是在揣摩的其他東西。

徐饒輕輕的坐下,似乎不想打擾正在苦思冥想的洪擎蒼。

“怎麼?舍不得這個哈爾濱?”洪擎蒼說著,似乎能夠看出徐饒此刻的心情。

徐饒沒有表示什麼,隻是同洪擎蒼一般,透過窗外漸變的風景一起看著即將消失的哈爾濱,對於這一座城市,他真的毫無留戀嗎?徐饒這樣問著自己,又一點不奢望自己能夠給予自己一個答案,他怕這個答案太過的傷人。

“洪叔,我剛剛見到了一個人。”似乎是打算從這氣氛中掙脫,徐饒說著。

“誰?”洪擎蒼來了興趣。

“他叫季長春,說是你的死對頭。”徐饒小心的說著。

洪擎蒼微眯起眼,臉上慢慢出現一絲凝重,聲音變得冰冷的說道:“他對你說了些什麼?”

徐饒意識到了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把剛剛遇見季長春行情的重複了一遍。

而洪擎蒼,隻是靜靜的聽。臉上的表情有有一種說不出的凝重。

一直到需要說完。洪擎蒼才開口說道:“這個男人,現在你還不該碰。”

徐饒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他有何嚐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郭驚馬都這能夠折騰著他半死不活,更別說這響當當的洪擎蒼的對頭。

“等到你真正接觸到這個季長春的時候就會明白了,這個男人如同毒蛇一般恐怖。”洪擎蒼心有餘悸的說著。

“這個季長春到底是何方神聖?”徐饒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洪擎蒼上看到如此忌諱的表情。

“這一個季長春即將要接替我位置的男人。”洪擎蒼看似一臉平靜的說著。

但是徐饒在這一臉平靜之中,似乎還察覺得到了其他的東西,最明顯最明顯的就是一種憤怒,一種怒不可遏的憤怒,這是八風不動的洪擎蒼都難以掩蓋的憤怒。這足以證明,洪擎蒼跟這個季長春,到底有著什麼樣的故事?

徐饒微微點著頭,心中所揣摩的,而是洪擎蒼那個並沒有道出來的故事。

“記住,如果不到非打不可的地步,沒有那個實力。絕對不要觸碰這個男人,這個季長春最擅長誘惑的手段。”洪擎蒼一臉認真的說著,這句話洪擎蒼似乎是重複了第三遍。

“我明白。”徐饒再一次回答道,不過洪擎蒼這一個強調了三遍的忠告,他是記到了心裏了。

“你記住就好,這一次哈爾濱之行。感覺怎麼樣?”洪擎蒼問道。

“很累,比在小興安嶺還要累,不是身體上的累,還是心累。”徐饒一臉感慨的說著,回想起哈爾濱的種種,徐饒總覺得有一絲的苦不堪言,心力交瘁,因為那苦到深處的東西,也正是徐饒最說不出口,最說不出口的東西。

洪擎蒼笑了笑說道:“這隻是在複雜的世界最不複雜的地方。如果這樣你還累了,那麼以後有的苦給你吃。”

徐饒看著洪擎蒼那任重而道遠的神情,深深吸一口氣,臉上卻沒有出現一絲的畏懼,一絲的鬆動,使勁點了頭,如今,他隻想要向那些所瞧不起他,戳的脊梁骨的人們證明,他徐饒,並不是一個誰都扶不起來的廢柴。

這個看似最小最小的願望,也是徐饒最大最大的意願,那看似觸不可及的,如今早已經唾手可得了,不是嗎?

漸漸消逝的哈爾濱已經慢慢沒有了蹤影,而坐在車上感慨萬分的徐饒,卻在把哈爾濱的故事,讓其一點一點的發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