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擎蒼默許的點了點頭,他不懷疑申雲豹所說的真實性,也不懷疑申雲豹這是一派胡謅,這個在社會上摸翻滾爬了近二十年的人物,如果還看不透這一場局的話,那就是真的傻了,當然申雲豹如果腦袋不夠靈光的話,也不會能夠走到這一步。
“至於其他的東西,我不好評論,那更深的東西,我也體會不到,洪爺,我多問一句,這個徐饒,真的是清白出身,背後就沒有一點值得提的東西?”申雲豹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老道到不能再老道的家夥,還是從這看似冥冥注定的一切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他可以不理解徐饒為什麼背後有洪擎蒼,那是他眼光的問題,但是要是徐饒真的一清二白,那麼就真算是事出無常必有妖了。
洪擎蒼微眯起眼,沉默一會回答道:“申雲豹,這些事,你還不該知道,說白了,我也不知道徐饒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背景,說他是一清二白他不信,說他是那些大世家的孩子,我更不信,但他背後那個確定的人物,是你不能夠想象的,我隻能夠告訴這一點。”
申雲豹吸了一口冷氣,撓了撓他那寥寥幾根頭發道:“難道說徐饒背後那個人,比洪爺你還要...”
“申雲豹,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我洪擎蒼至少還是你那腦袋瓜能夠想象出來的。”洪擎蒼冷冷的看了眼有裝憨賣傻嫌疑的申雲豹。
申雲豹尷尬的笑笑,自己那點小伎倆被洪擎蒼抓了個正著。
就在這時,晨跑完的徐饒回到了茶館,申雲豹才如履重負的連忙端茶送水。洪擎蒼也不再追究下去耍小聰明的申雲豹。
“徐饒,你去收拾收拾,今晚我們就奔小興安嶺,能帶走的帶走,帶不走的也別念叨,這都是注定的事兒。”洪擎蒼說著。
徐饒使勁點了點頭,連忙往二樓跑去,看著申雲豹的心是冰冷冰冷的,倒是洪擎蒼笑了笑。
或許還嫌這個小小的茶館不夠熱鬧,那輛金色的賓利直接停在了門口,嘴裏哼著好漢歌的童安然搖搖晃晃大步走進茶館,就像是按時上班店員一般,每逢這個點就準時出現在這裏,不過剛進門的童安然看著直瞅著他的洪擎蒼,立馬態度轉變了一百八,老老實實的喊道:“洪爺好。”
洪擎蒼點了點頭道:“你來的正好,我跟徐饒今晚打算回小興安嶺,本想著道別就不用了,畢竟早晚還得回來,但既然來了,就多說一聲。”
童安然聽過後,那張肥臉充滿了苦澀,童安然很清楚,雖然洪擎蒼對昨晚的事表麵上不動聲色,但心中多多少少給自己降了不少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但對於臉皮厚如城牆的童安然,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童安然不痛不癢的坦然道:“洪爺,你把我也帶去唄,我一定堅決不拖組織後腿。”
洪擎蒼一臉的無奈,想著老童家怎麼生出這麼一個妖孽出來,估摸著童家老爺子也對這個水火不侵的童安然沒轍,不過這水火不侵也算是一種本事不是。
“要是把你帶到那鳥不拉屎的地兒,出來什麼岔子,你家老爺子童軍委還不敢直接拎著三板斧去跟我要人。”洪擎蒼說著,總感覺麵對這個童安然,就像是麵對一個粘牙糖一般,雖然放在嘴裏是甜,但粘在牙上就是不舒服。
“洪爺,我是真心想離開這百無聊賴的哈爾濱。”童安然苦苦的哀求著,心中的算盤早已經打到了小興安嶺,一副一不作二不休的態度。
“童安然,我這兩年是徐饒的,真把你帶過去,你就不怕徐饒心中會對你有一輩子的膈應?”洪擎蒼轉換路線的說著,說好聽點是曲線救國,說難聽點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童安然那張肥臉糾結在了一起,像是在深深的考慮著,良久之後,擺了擺手道:“洪爺,那我不去了,徐饒是我兄弟。”
洪擎蒼微微點了點頭,或許徐饒的重感情弊會遠遠的大於利,但是隻有他還活著,就不會讓這個弊擴大下去,至少也得讓徐饒這個名字先響徹這東北三省不是。